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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阿摩司书 第6章


圣经综合解读

1「国为列国之首,人最著名,且为以色列家所归向,在锡安和撒马利亚山安逸无虑的,有祸了!」

2「你们要过到甲尼察看,从那里往大城哈马去,又下到非利士人的迦特,看那些国比你们的国还强吗?境界比你们的境界还宽吗?」

「锡安和撒马利亚山」()),分别代表南国犹大和北国以色列的首都。「为列国之首,人最著名,且为以色列家所归向」()),指南北两国的首领。在阿摩司的时代,南北两国都处于长期安定繁荣的时期,也都处于飘飘然的时代。
「甲尼」())、「哈马」())都是北方的亚兰城市,当时已被北国征服())。「迦特」())是南方的非利士城市,当时已被南国征服())。
第2节是那些自高自大的首领的自夸。不管先知怎样警告、劝诫()),甚至做了哀歌()),骄傲的首领们还是置若罔闻,反而要百姓到那些被他们征服的城市看看,由南到北还能找出比他们更富强、更蒙神祝福的国家吗?

3「你们以为降祸的日子还远,坐在位上尽行强暴(或译:行强暴使审判临近)。」

4「你们躺卧在象牙床上,舒身在榻上,吃群中的羊羔,棚里的牛犊;」

5「弹琴鼓瑟唱消闲的歌曲,为自己制造乐器,如同大卫所造的;」

6「以大碗喝酒,用上等的油抹身,却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

7「所以这些人必在被掳的人中首先被掳;舒身的人荒宴之乐必消灭了。」

「象牙床」()),指装饰着进口象牙饰品的床。
「如同大卫」()),是讽刺这些首领不如大卫「专心顺从耶和华」()),却又模仿大卫「制造乐器」())。大卫「制造乐器」是为了敬拜神,他们「制造乐器」是为了取悦自己。
「约瑟的苦难」()),指北国即将面临的灾难。
百姓虚假的安全感,必然会导致虚假的生活。百姓活在虚假里,自以为敬虔、平安、蒙福,却不知道这种虚假的平安即将被「消灭」())。
3-7节是对北国首领的控诉。他们「以为降祸的日子还远」()),沉溺于眼前的「荒宴之乐」()),不为国家的前途担忧。既然他们自以为「人最著名」()),所以「必在被掳的人中首先被掳」()),最先接受惩罚。
上图:考古学家在撒马利亚遗址发现了几百片主前9-8世纪的象牙物品碎片。亚哈的象牙宫里可能有大量的象牙装饰品,包括腓尼基和埃及的艺术风格。当时的象牙是从亚兰进口。

8「主耶和华——万军之神指着自己起誓说:我憎恶雅各的荣华,厌弃他的宫殿;因此,我必将城和其中所有的都交付敌人。」

9「那时,若在一房之内剩下十个人,也都必死。」

10「死人的伯叔,就是烧他尸首的,要将这尸首搬到房外,问房屋内间的人说:『你那里还有人没有?』他必说:『没有』;又说:『不要作声,因为我们不可提耶和华的名。』」

因为没有更大的存在,所以神「指着自己起誓」()),发出审判的誓言。
「荣华」())原文是「骄傲、傲慢」。「败坏之先,人心骄傲」()),骄傲导致了北国的崩溃。人的骄傲和盲目自信,是神所「憎恶」())的;而凡是神所「憎恶」的,必要被神毁灭。
「一房之内」()),指一个家族之内。即使一个大家族里有十个人生还,「也都必死」())。北国这样的结局,是因为他们藐视神「丰富的恩慈、宽容、忍耐」()),任着自己「刚硬不悔改的心,为自己积蓄忿怒,以致神震怒,显祂公义审判的日子来到」())。
「死人的伯叔」()),即活着的近亲。
以色列人通常用土葬,「烧他尸首」()),可能指死亡人数过多,为防发生瘟疫,只好用火葬。
「不可提耶和华的名」()),是因为「耶和华的名」将成为审判的代名词,百姓担心提起神的名,会惹来更多的灾祸。
上图:撒马利亚卫城挖掘出来的白色王宫遗址,可能就是亚哈所「修造的象牙宫」(王上二十二39),于主前721年被亚述摧毁。城墙厚约五英尺,用当时最上等的工艺筑成。亚哈王进一步加强城防设施,加建了厚度超过三十英尺的夹壁城墙。

11「看哪,耶和华出令,大房就被攻破,小屋就被打裂。」

12「马岂能在崖石上奔跑?人岂能在那里用牛耕种呢?你们却使公平变为苦胆,使公义的果子变为茵陈。」

13「你们喜爱虚浮的事,自夸说:我们不是凭自己的力量取了角吗?」

14「耶和华、万军之神说:以色列家啊,我必兴起一国攻击你们;他们必欺压你们,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的河。」

「耶和华出令,大房就被攻破,小屋就被打裂」()),表明北国的灭亡不是因为外邦的偶像更有法力、也不是因为外邦的军队更加勇猛,而是因为神亲自施行毁灭。这是自以为蒙神祝福的北国无法接受的。
连世人都不会做出在山崖上让马奔跑、用牛耕地的蠢事()),神的百姓却愚蠢地「使公平变为苦胆,使公义的果子变为茵陈」())。掌管权力、财富的人践踏公平和公义,虽然可能为自己谋取一时的利益,但最终却会被更加不公不义的人同样对付,因为「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虚浮的事」())原文是「罗·底巴」()),与耶罗波安二世所收复基列城市同名())。这是双关语,讽刺百姓引以为豪的胜利只是「虚浮的事」。
「角」())原文是「加宁」()),与巴珊的一个城市(Tell es-Sa’ad))同名。这是双关语,讽刺百姓以为收复「加宁」是靠自己的能力。
「以色列家」())指北国以色列。「一国」())指亚述人。「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的河」()),指耶罗波安二世时代北国从北方到南方的边界()),全国都将被亚述攻取。
14节原文以「看哪」开头,神要引起百姓的注意,从虚浮的成就转移到神「必兴起」())审判的事实。北国所自夸的军事成就())只是昙花一现,整个国家都将被敌人所吞没。他们虚假的自信,要在即将到来的「攻击」())中全面崩溃。
今天,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大型教会或团体用「体贴肉体」())的方法来宣讲「别的福音」()),「讨人的喜欢」())、迎合人的想法和需要,吸引成千上万对圣经不甚明了的信徒。神不会允许祂所拣选的人一直陶醉在「虚浮的事」里,所以祂也必兴起「攻击」,使「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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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研经注释

撒玛利亚无安全

在本书的早些时候,我们曾经读到先知谴责‘巴珊的母牛’这个实例,巴珊的母牛也就是指富裕的撒玛利亚妇人。现在,先知的注意力集中转向富裕而又有权势的撒玛利亚男人。正像他们的女人一样,他们将因为骄傲、无忧无虑的生活、并大量消费在喝酒等方面而受责备。这几节的背景,再一次反映在首都撒玛利亚的情形;阿摩司由前一段所假定的以色列南部大宗教中心(庆祝节期 ),回到撒玛利亚。

先知谴责‘富贵的男人’分为两部分,每一部分都以‘祸’字引出来。( 译者注:英文圣经为了加强语气,把祸字放在最前面:‘祸哉,那些安逸生活在锡安……。祸哉,那些躺卧在象牙床上,舒身在榻上……。’每一部分的重点放在这个在国家中起领导作用的城市的不同方面:

(一 )假的安全感(1-3节 )。这一段的第一行,首先指向锡安(耶路撒冷 ),曾经引起一些释经家的猜疑。阿摩司是北国的先知,有人认为他不应该先指向犹大的锡安。因此,他们说这第一行是后来编辑圣经的人加上去的。但事实不一定如此,在这几节中,阿摩司的观点是国际性的,有好几个外国的城市都被提到。而他所说的,原则上可以应用到所有‘富贵的男人’;尽管先知重点指着撒玛利亚──以色列人的首都讲的,但也可以应用到其他国家的富人。

这个有祸的信息是传给那些感到安全(逸 )的,和那些无忧虑、容易过日子的人;因为他们的安全感是假的。现在我们看看为么在第一节中首先提到这两座城市:锡安撒玛利亚。这两座城市都是首都,也都建筑在山上,同时都被它们的居民认为是不可攻破的。其实撒玛利亚只是从军事的力量上看是安全的,而不是在信靠神方面。

先知为了阐明他的观点,所以他指着一些更大的城市作参照。甲尼是叙利亚极北方的一座城市,在现代的阿勒颇(Aleppo叙利亚的省会 )稍往北的地方。哈马也在北叙利亚,位于奥龙特斯河(River Orontes )的岸上。迦特是非利士人在地中海沿海东南部的一座城。先知提及这些城市的目的引起一些争议。他是要提醒他们,因为这些城市都已经被毁灭,撒玛利亚难道能安全吗?还是他们是一些外邦人兴隆的城市,先知借以指明撒玛利亚也只是世界上另一个繁荣的城市?第二节下半部支持第二种解释。撒玛利亚的强盛和安全的支柱,并不比其他大城市更大;世界并无特殊的国家,没有特殊的理由,可以给任何城市的未来提供某种安全的保障。

有钱的撒玛利亚人代表这个世界的优秀分子,它们强盛而有影响力,它们提供基本的安全感,藉以使城市不被攻占,他们能够控制并居住在其中。城市是人类强盛和成就的象征;它们是居民的强有力的堡垒。对于居住在撒玛利亚的人,他们要自以为:‘这是最强盛的城市,我们是最优秀的居民!’但是处在城市中,过着一种有影响力的生活,不一定就是信心的保证。富贵的人有一种奇怪的心态,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城市的存在。他们不明白‘我们在这里本来没有常存的城,’根本不可能在任何城市中找到最后的安全,除非在神将来的城中。

(二 )假的价值观(4-6节 )。假的安全感不可避免地要导致一种生活,这种生活是以虚假为前提的。自以为安全,从这里出发,他们就会自以为生活得很愉快。安全的城市提供一种奢侈和放荡的生活环境;生活在城中的人不相信他们的生活样式必定会影响到这座城市的安全。

当先知描绘撒玛利亚领导人的生活时,他实在是苦心婆口地对他们讲述。在他们大吃大喝的时候,他们依靠富贵的下榻,躺在象牙床上。他们吃羊羔和肥犊,又用充满惰性的歌曲伴奏。他们以‘大碗喝酒’;有人宣称这个‘碗’是献祭的碗,因此他们还犯了亵渎神之罪。但这句话更可能是指喝酒的量。他们没有把酒倒在杯里或其他饮酒的器皿里,而是直接用大碗来喝,就像我们今天有人直接用瓶子来饮酒一样。这样的宴会使每个人只顾关心自己,用油膏他们自己;但丝毫不关心‘约瑟的苦难’(6节下半、英文圣经译为:‘约瑟的毁灭’──译者注。 )也就是不关心他们的国家将变为废墟。

阿摩司在这里表现出来的特征,虽然具有强烈的禁欲主义(asceticism )色彩,带着他在旷野的故乡提歌亚生活时的那种眼光看城市的奢侈繁华。这不单单是对他们当时的奢侈生活的批评;这整个的放纵宴会的场面,藉着第六节下半的从句可以看到:这些富贵的人荒宴作乐,‘却不为约瑟(以色列 )的毁灭而难过。’(直译英文本六节下半。 )他们的价值观在这里完全暴露出来。他们是‘著名的人士’,他们被委托来对他们的城市和国家负责。他们存在的价值是要来保证他们的人民不致在毁灭中沉沦。但是他们对自己所负的责任一无所知,丝毫不想到人们寄托他们以希望;他们只关心他们自己并自以为了不起,以为凭他们的能力能够应付。他们经历的世界只有肉体上的快乐,以此作为第一目标;快乐的嗜酒之徒从他们的宴会上发出了毁灭的声音。他们的价值观是完全只有他们自己,丝毫没有他们的国民,或者神的地位。

(三 )审判的声明(7节 )。先知对撒玛利亚城市中尊贵人士的谴责,最后以他们即将来临的审判为结论。不久,纵酒狂欢的撒玛利亚社会精英,将要因为被掳而改变。就是在宣审判的时候,阿摩司仍然维持着一种讽刺的语气。这些著名的尊贵人士在审判的时候,仍然不会失去他们的优先地位;他们将‘首先被掳’,只要时候一到,这些人必在被掳的人中首先被掳。

审判是和犯罪相配合的。那些有假的安全感的人,当他们离开这座城市开始被掳的旅程时,一切幻梦都将粉碎;那些抱着虚假价值观和一点不关心别人遭毁灭的人,被掳时也要被剥夺那些他们以为有价值的东西。只有那些敬畏神并活着服事同胞的人,才能够以勇敢和坚定的态度面对未来的艰难。

国家的崩溃

这几节带来阿摩司书的第二部分(三至六章 )的基本结论,在这第二部分里包括一些先知在以色列中传道的题目和信息。在这个作为结论的一段中,包括着一些最后收集的短信息,它们也许是从先知长的讲章和可回忆的言论中摘取出来的,其中有许多关于阿摩司工作的见解,作为这一段的结束。下面我们分别来研究每一篇短信息:

(一 )骄傲导致崩溃(8节 )。这篇信息是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的,强调这个特定结果的必然性。神指着自己的威严发誓,撒玛利亚城,以及她的居民必被审判。这座城市堕落的根源是骄傲;而骄傲的原因是基于他们愚蠢地相信他们的强而有力的‘堡垒’,或者军事要塞。阿摩司宣布,这种骄傲和盲目相信人的力量,是神所恨的;凡是神所憎恨的,必被毁灭。

(二 )就是未死者也不残存(9-10节 )。这两节经文这样简单的写法,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它好像预告战后的情形:那时,从战争中剩余回家的,将要被传染病所蹂躝。战争中未死的,回到家中,则死于疾病中。因此,死人的远亲来和承办人一起,想办法为他们埋葬。但当他们在房屋里寻找尸体的时候,他们用低沉的声调交谈着。传染病明显是神的作为,那些抬尸体的人因为怕神听见再次发怒,所以神经质地耳语着。表面上好像描绘传染病的恐惧,实际上不但指出国家崩溃的特征,而且也使人觉悟到神发怒行动的情形。

(三 )在耶和华出令中毁灭(11节 )。这短短的一节不但指出撒玛利亚和以色列的居民将要被毁灭,而且强调耶和华是施行毁灭者。虽然我们十分熟悉先知的这种写法,当它好像老生常谈;但是这一点却是阿摩司最难以和他的听众沟通的。神将是他们遭毁灭的作者,而不是某些外国强大的力量;他们遭毁灭将是完全的和最后的。虽然这个信息是够清楚了,但是它却难以准确的掌握,因为在当时对神这种做法是很难以理解的。

(四 )自然事物的次序被颠倒(12节 )。藉着两点疑问,阿摩司以一种教导的方式说明。以色列也已经颠倒了神和自然界的次序:‘马岂能在崖石上奔跑?人岂能用牛在海中耕耘?’(直译英文本12节 )无论那一种情形,必然都回答说:‘不!’这样的问题是傻瓜才会提出来的。然而傻瓜的问题反过来迅速唤醒被问难的人。公平的汁露已经变成有毒,公义的水果变成茵蔯。这样做的结果最终必然是愚蠢的,并不可避免地造成灾难。阿摩司分享智慧对世界的看法:创造的规律恰恰正是人类社会的规律;遵守社会的公平和公义的原理,保存这个社会使它如创造时那样融洽。放弃公平和公义是愚蠢的,它使得次序混乱,纯洁中毒。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这样明显,隐约地说明以色列早该明白这道理。

(五 )军事的力量并不可避免军事的失败(13-14节 )。在十三节这个地方玩一个词汇游戏,使得我们较难抓住它英文的原意。这里的话是听众信心的声明,它们指着这两座城:罗底巴和卡拿(Karnaim )(译者注:英文圣经对13节的翻译与中文和合本有点不同、直译为:‘你们在罗底巴欢乐的、说:我们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夺取了卡拿吗?’卡拿这个地名在中文圣经中未出现过。 )这两座城可能是在耶罗波安二世统治时期,刚被以色列人武力夺取的。罗底巴是基尼烈海以南的一座城市,卡拿则位于巴珊以东。百姓提到这两个地方,表示他们军事力量的强大。但是罗底巴又有‘一无所有’的意思,而卡拿的意思是‘牛角’。先知的意思暗示说:你们只恃蛮牛般的力量,将‘一无所有’。

藉着这番话,阿摩司拆穿了以色列人靠军事力量的信心,事实上神已经预备了一个国家,‘他们必欺压你们(以色列 ),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河。’(14节 )也就是从这个国家的极北到极南边。以色列人由两次地区性的冲突(指罗底巴和卡拿 )所取得的胜利,建立起来的假信心,但是他们将要在即将来临的战争中面临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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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道尔注释

阿摩司书第六章

B祸言神谕:误导的物质安全感

严格说来,祸言在第7节即已结束。但是主题的一致因骄纵被宣判(8节),还有其他的罪恶,诸如错误的安全感(1~2、13节)、对弱者施暴(3、12节)、萎靡奢华(4~7、11节)、被掳或侵略的审判威胁(7~11、14节)将篇幅连缀在一起,可说是一气呵成,因此可以视为一个单元。这个神谕就像阿摩司书的结构一样,搜聚了各种体裁:祸言,目的是要控诉(1节);引述一句劝勉或辩论问题(2节);对以色列的讲词,继续祸言未尽之处(3~6节);宣告审判(7节);神誓言审判(8节);散文叙述,记载随审判而来的恐惧与惨境(9~10节);报导引发审判的属天命令(11节);给以色列的辩论问题与一篇讲词来总结控诉(12~13节),以及最后的审判宣告(14节)。

i. 谴责奢靡的有钱人

有祸了(见的注释),再次道出以色列以奢华为傲的明显下场与愚昧至极。奢华的罪恶与礼仪的铺张相衬,更显出以色列在两样事上是错得多么离谱:谬误的敬拜自认在耶和华的日子会得到祝福与滥用社会与经济地位的勾当同出一辙。简言之,以色列的生活中没什么值得阿摩司称扬之处。

1.提到锡安(亦即耶路撒冷)有点奇怪,尤其是在句子的领先位置。目前有很多修改建议,但是没有一种算得上成功。我们觉得最好当作阿摩司对听众的提醒:北国君主并不是惟一罪中作乐的,而耶和华审判起来,并不管首都不首都。这两点在阿摩司对列国发出审判言词时说得很清楚。犹大在书中他处也受到讨论:书的题旨提到犹大国乌西雅王;主题经文提到锡安与耶路撒冷;有篇审判言词中谴责犹大;“全家”从埃及地被救出来,似乎也包括犹大;“大卫的倒塌帐幕”指的是犹大复兴前的审判也提到犹大的南方邻邦以东)。我们从这些指涉犹大的经文至少归纳出这一点:不管阿摩司书最后由谁定稿,编作者一定深信阿摩司主要论到以色列,不过也加入了对犹大的预言。

两个王国的首都山城有一共通点,那就是领导阶层陷入毫无责任心的安逸感。锡安的贵胄那种无虑(或不在乎;“舒服”,RSV)与撒玛利亚领袖的天真安逸感可说是旗鼓相当(参:,希伯来文 bo{t]e{@h] 相似的用法)。阿摩司的时代,对两个王国都是飘飘然的时代:亚兰因为反亚述的战事已元气大伤;埃及对南方也不具威胁;亚述仍然忙着与屋拉图尔王国(译注:主前九世纪亚洲西南部的古国)作战;那些较小的邻邦非利士、腓尼基、亚扪、摩押、以东没有一个能发出引人警惕的攻击。更重要的是,以色列人以为耶和华下一步骤是要为他们伸张,并祝福他们,而不是攻击与审判。

礼仪也助长这种安逸自满的心态。神会以毁灭对付那些让空气中常常充满祭物香气、殿中常回响着赞歌的人,根本就超出以色列人的理解范畴。他们错误的安逸感,真正说来不是在于军事力量或防卫森严的首都,虽然他们也引以为傲(参2、8节)。他们的问题在于不能相信,耶和华的日子是降祸(属天审判)的日子(3节)。

这种安逸自满招来阿摩司的讥讽。他沿用以色列形容自己的夸大言词,来攻击他们。著名(1节)的字面意思是“牢靠在显著的位置”,不论是出于称扬或是亵渎;参 NEB 的“有标记的人”。敏锐的听者不会错过,列国之首(或是“初熟的果子”;形容的是沙文心态。巴兰当年像阿摩司一样,发出审判的预言,就如此形容亚玛力。阿摩司的讽刺在最后的子句达到顶点:描绘以色列家争相乞求他们的领袖给他们建言、支持,或特权。他们又能找谁呢156

2.我们最好把这节经文看作是引用那些自夸自满的撒玛利亚领袖的话。他们的安全感是基于在那个地区,即使有些赫赫出名的古城邦,却没有一处足以与撒玛利亚的气势与环境相比。甲尼不能相比(参:;可能是亚述的 Kullani);该城位置目前还找不出来,不过很可能是位于叙利亚的中北部,在阿列坡以北、迦基米施以南,刚好是幼发拉底的弧地与地中海岸中间。哈马不能相比〔,被耶罗波安二世收服,一如早先被所罗门收服。现代哈马位于俄隆提斯河、大马士革以北两百公里、上述甲尼的位置以南约壹百七十公里〕。阿摩司形容哈马是大城,可当之无愧,因为这是赫人帝国约主前一千两百年灭亡时独立的城市,在南北贸易路线一直是重要的政经中心,达几世纪之久。迦特不能相比(其地点难以捉摸,如今常有学者指认 Tell ~esSafi 就是该城,在亚实突以东十五公里、以革伦以南十公里,靠近非利士平原在犹大山区终止之处),这是阿摩司先前的控诉中惟一没有被提起的非利士城市;参:157

以色列领袖的劝言是催促像阿摩司这种存疑的人环游一周,亲眼看看撒玛利亚更雄伟的气势。他们的话以修辞性问句作结束,引起的答案是“不、当然不是!”若没有把第1节当作引句,却直接算是阿摩司的话,那么问题的力道就被削弱(例:NIV),或是最后一个子句的代名词要调换(例:NEB)。直接当作问句(例:RSV、JB)可以把第2节读作:

“他们(例:甲尼、哈马、迦特)胜过

(你们的)这些王国吗?

他们的疆域(字面意思“边界”)大过

你们的疆域吗?”

把阿摩司当成是讲这句话的人,不仅需要掉换代名词,而且要假定三座城都已经被亚述洗劫,不再辉煌富强。但是从历史来看,这样的灾难在阿摩司以后再过了约贰一十五年才发生。把第2节当作撒玛利亚自夸的话,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节经文就可以作为控诉的一部分,用来说明以色列是如何骄纵自满,而不是用来通告审判。阿摩司刻意营建审判的意味,直到第7节才有力地宣布出来(“所以”)。

3.阿摩司为了保持他的文风(例b),用了讲词形式作为控诉的一部分。推远(吕译;和合:“还远”)的原文分词结构,具有第1节的祸言模式。两个子句的对比保持了嘲讽意味。他们将要面对耶和华介入审判,然而却完全置之不理,也就是说抛诸脑后(推远;希伯来文 ndh 意为“断绝交流”,后来就有了“除会”的意思)。他们应该清除当中残暴肆虐的政权(位在此可解作“王位”;参:,反倒向此政权挪靠,好像那是什么肃穆的祭仪(希伯来文 na{gas% 。以色列人完全陷于他们的暴行,以及由这些暴行撑腰的悠闲生活,一切上天报应的想法全都从良心中驱除。从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来,世界已经没有公理这个词了。

4~6.这里的控诉更详细。原文中的分词在英文里通常译为关系子句,是语法的主干,也保持了第1节的祸言模式。阿摩司藉此继续谴责撒玛利亚富有的权贵。这段经文的重点也要从不同的角度来看: (1) 1~2节提到误导的安全感,在4~6节以暴饮暴食、奢华宴乐表达出来; (2) 自我放纵就是暴行的副产品,因为他们一定是靠着贿赂与苛税的手段剥削升斗小民,才能有这些享乐;这一点在全书都很清楚(例。注意“强暴的统治宝座(位)”(3节)与“那些躺在象牙床上”的(4节)一前一后,两者相关,也成为对比; (3) 解释4~6节的关键在第7节的“荒宴之乐”(希伯来文 marze{@h] ;参:,其含义已经由最近刚出版的乌加列文件阐明。

阿摩司谴责的似乎不只是一般的狂欢,而是一种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宗教仪式(参:。在耶利米书与乌加列文本, marze{@h] 似乎与哀悼有关联,而且这种关联也见于拉比的解释,把 marze{@h] 与暴饮为习俗的葬礼酒席连在一起。波普(M. Pope)总结乌加列、圣经、拉比的证据,结论说“ marze{@h] 是个宗教、社会组织,包含了家庭,也拥有土地、聚会的建筑物、提供酒的葡萄园。该组织与某些神o有关,成员定期聚集……花数天时间大吃大喝的庆祝……有时也有宗教仪式的纵欲交合”158

这些描述很符合阿摩司笔下的情景: (1) 4与7节的躺卧与伸懒腰(希伯来文 sa{rah] ,意思是下垂;参:,不仅形容舒适,而且形容酒醉的呆滞状;其实, marze{@h] 这个字可能与阿拉伯文里意谓疲劳或软弱而倒下的字根有关159; (2) 喝酒的容器不是普通的杯,而是大碗或盆(希伯来文 mizra{q 有容器不只用来喝酒,也用来摔掷的意味),供狂欢的人用来牛饮; (3) 以色列的冷漠在“不为约瑟的破败(残垣)而(忧伤)成病”(参吕译)这句话表露无遗。约瑟亦即北国。这里或许也暗示,生病的原因不对:是他们令人扼腕的醉酒行径使他们生病,或是因哀悼生病。但是真正应该让他们生病的是对自己同胞所作的恶行,以及快要临头的灭绝下场; (4) 9~10节的凄惨景象可能与哀挽逝者的仪式相关,形容亲人有义务寻找心爱的人的尸体,并且给他们厚葬(参以下注释)。

用象牙镶的床就是未来审判中将要被毁的象牙屋里的摆设。可以按时吃肉(羊羔)是那些有钱人才有的特权,一般人是以大麦、小麦,以及应景的水果与蔬菜维生。就算有肉吃,也是要留到值得大事庆祝的场合(参:。这也是平安祭受普罗大众重视的原因(见注释)。相形之下,撒玛利亚的权贵不仅随时吃肉,而且把牛犊放在棚里养肥,而饲料用的谷类一定是课穷人重税得来的(

自得自满的景象因为有音乐在场(5节)更是突出。第一个分词那些唱消闲歌曲的(希伯来文 prt] )在旧约只在此处出现一次,因此很难翻译得准。借助于阿拉伯文的同源词以及该节中的平行动词“制造”(编作;希伯来文 h[s%b ),“即兴、不经意、悠闲地”(BDB)是我们可以找出最相近的意思。不论以色列人当初的创作力有多旺盛,却没有用在照顾清苦的同胞,或是为国家的将来着想,反而浪掷于笙歌,只为了能更尽兴地狂欢作乐。有关琴瑟,见注释。乐器(字面意思“歌唱的工具”)可能是指各式各样的弦乐器与敲打乐器(参:,伴着喧嚣的歌声(有关大卫演奏乐器,见。)

哈佛大学一九○八至一○年在撒玛利亚发掘到陶器碎片,上面的文字记载了阿摩司谴责的挥霍酒与油的行径。这些碎片(称作 ostraca )上面有运送大量陈酒与纯橄榄油的记录。学者对碎片的日期看法,从耶户执政(主前841~814年)到米拿现执政(主前752~742年)约莫有一个世纪的差异。但是证据则清楚无疑:撒玛利亚的统治阶层挥霍无度。储藏经年的陈酒,还有经过无数次过滤的纯油,都是极其昂贵的物品。阿摩司用了“初熟之果的橄榄油”(上等的油),显然知道这东西所费不赀,而有钱人竟用来抹身作为护肤或闻香之用160。与阿摩司整个情景相近的描绘,见于米吉多的象牙雕塑,上面刻有一个贵族捧着碗解渴,在场还有仆人演奏鲁特琴161

7.祸言似乎吝于笔墨似的,至此就已经是结论了,以合宜的所以,词宣布审判。嘲讽的口气也依然继续:以色列领袖自以为天之骄子的心态,使他们陶醉于自己是“列国之首”(1节),并且以“初熟的橄榄做的油”(6节)大肆张扬,所以将来也“首先(或是带头)被掳”,被拖出固若金汤的首城。他们被侵略者移送他地的时候,虽然四周全是尸首,却不能照他们的习惯,替死者狂欢(见以上4节 marze{@h] 的讨论)。

被掳对北国的人民,特别是领袖,造成生活上剧烈的变异。只有零星的一些后裔才得归回故土。从撒幔以色五世与撒珥根二世驱离他们,到古列王发起让被掳的人归回已经有两世纪之久。撒玛利亚从此不再是独立的政治中心,王室的后代也从此不再掌权。有篇鞭辟入里的文章如此论到以色列那些冥顽不灵的贵族:“被掳是惯有模式之外的生活;飘荡不定、流离失所、百感交集;才刚适应,飘泊的感受又重上心头。”162

156 常有学者认为这个子句又含糊、又陈腐。有种修改值得注意,就是认为整个子句是论及以色列的领袖,W. L. Holladay, 'Amos VI 1b: A Suggested Solution', VT , 22, 1972, pp. 107~110.
157 对这些城市位置提出的地点,见 The Macmillan Bible Atlas (1968),图145、146。有关每座城市的历史,见 R. K. Harrison, 'Calneh', ISBE , rev., I, p. 582; H. F. Vos, 'Hamath', ISBE , rev., II, pp. 602~603; A. F. Rainey, 'Gath', ISBE , rev., II, pp. 410~415.
158 M. H. Pope, 'A Divine Banquet at Ugarit' in The Use of the OT in the New and other Essays , Fs. William Franklin Stinespring, ed. By J. M. Efird(Durham, North Carolina: Duke University Press, 1972), p. 193;亦参 Coote, pp. 36~39,解释阿摩司书中的 marze{@h]

159 M. H. Pope, loc. cit .

160 关于撒玛利亚的陶器碎片,见 W. F. Albright in ANET, p. 321; J. N. Schofield in DOTT , pp. 204~208; P. R. Ackroyd, 'Samaria', in Archaeology and OT Study , ed. By D. Winton Thomas(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7), pp. 346~347; Coote, pp. 36~37.
161 J. B. Pritchard, Archaeology and the OT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8)pp. 34~35; fig 14.
162 E. W. Said, 'The Mind of Winter', Harpers , September 1984, p. 55.
ii. 属天的审判誓词

审判的主题在此改采不同的形式与内容。属天誓词(注释)作为宣告审判的开场白,格外强烈,同时还有神谕模式与称神为万军之神,加强语气。也就是说,神掌管天军,也掌管地上的侵略军旅;他们只是按照神的应许与宣告,引起动荡不安,以及以色列人被掳。指着自己,也可译为“指着生命”(字面意思是“指着喉咙”),表示神不惜一切要实现这致命的应许。沃夫(pp. 281~282, n. 8)要我们注意汉摩拉比与 Zimri-Lim 立的条约。据说双方都掐着自己的喉咙,好像是在发誓,若不遵守约定,就要被勒死。

誓词的内容可说是1~7节祸言的总结。神用了最强烈的用语憎恶、痛恨的用语(表达祂的怒气,这些用语也以交错结构置于原文子句的首尾163。雅各神如此称呼北国(以简直是错得一塌糊涂:在耶和华面前谦卑并且信靠祂,才是天国的无上态度。然而,以色列却以骄傲(和合译为“荣华”;这是个很恰当的字眼,一语道破他们放荡的生活流露的自满与错误的安全感以及堡垒(新译;和合“宫殿”)形容以色列凭空信赖防御工事与军事力量,悠游自在,却不知大祸要临头(注释)取代谦卑的态度。最后一句虽然用字吝惜,意思却完整无缺。在希伯来文,耶和华只用了三个字,誓言将这宏伟的首城与其中所有的人与物(字面意思“悉数”;,交付给没有提名道姓的仇敌(希伯来文 hisgi^r ,源于字根 sgr ,也可能意谓“囚禁”;

163 憎恶(RSV)的翻译是根据很多古版本,以及把希伯来文字根 t~b 改为 t`b 。M. Dahood, Bib , 59, 1978, pp. 265~266提出有力的主张,保留原有的 ~alep ,并且把分词拆成两个字,“必”( mt )与“仇敌”( ~b ),因此整句译法如下:“我必定与雅各的骄纵为敌。”如此保有憎恶为敌的对照,而且也不用修改经文中的子音。
iii. 惨境的例证

这里的经历凸显了阿摩司祸言中的两要点: (1) 死亡与毁灭使人口骤减; (2) 耶和华是审判的幕后主使,祂的威猛令人不敢提起祂的名字。就像的军队,普通老百姓也一家家全被消灭。如果一个大族里有十个人生还,也不能为有余种存留高兴,因为这十个人也会丧命。

第10节的现有经文并不容易掌握,特别是第三个希伯来字,AV(还有武加大译本)读作“以及烧他的人”(参 RSV、NIV)。这种译法是认为希伯来文 s*rp 在这里误拼为 srp (就是 samech 换成了 sin ),意思就是一反以色列人的习俗,火化死人而不是土葬死人。火化是极不寻常的举动,阿摩司本人也谴责过,而且在旧约几乎都是用来处理恶名昭彰的罪犯尸体则属例外),所以有人主张火化是为了消灭传染病或瘟疫,根本站不住脚。书中并没有提到有这种病情散布,并且下一节似乎是说地震是造成毁灭的原因。

为了避开这些问题,有些学者主张把该字译为“作防腐的人”(NEB)或是“殡仪员”(NASB)164。旧约里尸体防腐的例子(约瑟对雅各)特别见于埃及。另有其他学者从七十士译本得到线索,把 srp 修改为 psr ,“催促”或是“催逼”,一如(Wolff, p. 180)。不过七十士译本把第9节尾与第10节开始都译为“他要举起”,也是问题重重,不能当作确定的根据。

最合理的建议则首推罗宾森(T. H. Robinson)的看法(p. 94),并且为梅斯与戴科尔采纳,将 m#sa{r#p{o^ 当作 do^do^ 同义词,前者意为“舅舅”,后者意为“叔伯”。整句的译法则如下:“那人的近亲,不论父系或母系的,要将他的尸首搬到房外,说……”坟地是家产的一部分,特别是那些有地产的人。去坟地或料理死者是至近亲属的责任,所以这里提到舅舅或叔伯,会让他们想要免除这责任,因为他们不算至近亲属。

“尸首”原为骨头,但在希伯来文是阳性,而不是常见的阴性(例:。这里的场面除了亲属外,显然还找了个人帮忙深入搜寻(或许是在砾堆中)房屋的最内部(参:,希伯来文 yarka^ 类似的意思),问他里面还有没有人活着。那搜寻的人说没有,并且马上要那亲属不要作声,也不要提耶和华的名字,免得因此又引起灾祸。这段经文的含义是说,死亡场所满了神令人敬畏的同在,如同圣所一般。不要作声的希伯来文出现于礼仪场合,在耶和华前静默是理当的回应(例。提说耶和华的名,引起耶和华更多时间在这里,也就有更多人死亡165

164 参 G. R. Driver, 'A Hebrew Burial Custom', ZAW , 66, 1955, pp. 314~315.
165 关于旧约中的死亡与埋葬,见 R. de Vaux, Ancient Israel , pp. 56~61.
iv. 宣告外侵的审判

11.在第10节令人惧怕的耶和华的临在,发生于整个以色列。耶和华大局在握,像大元帅发出锋利的命令(用的是现在时态,坚称审判就要开始,不会叫停,一如七~九章的异象所示),要毁灭所有的房屋,不论大或小。提到两种极度的面积,是种“举隅对比法”( merism ),就是以两种极度尺寸涵盖了各种大小、形状的房屋。这里的用意与一样,不过却不能指出哪一个是避暑的、哪一个是避寒的。击毁、碎片(吕译;新译:“粉碎”;和合:“攻破”)与碎屑(吕译:“四分五裂”;和合:“打裂”)暗示地震,而不是军事攻击。地震更合乎神直接发出的作为,也与书中不时警觉有地震来临的描述相符(见

12~13.这里开始,语气与内容突然改变。阿摩司要再次痛责以色列人的行事愚昧。他用的技巧又是以修辞性问句追问他们(,但是这次的问题可说是荒谬至极。马当然不会在石崖上奔跑。马拉着战车,或是有骑兵在上面,都只能限定于山谷间或沿海的平坦路。山崖的陡峭、多石的路则只能留给脚步稳健的驴;马蹄受不了这种路的折腾。我们当然也不会把牛拉到海边,让牛在波浪中犁地。这种解释在过去一世纪,几乎受到所有的学者与译本采纳,根据是将希伯来文的“牛”分成两个字: babb#qari^m 变成了 babba{qa{r ya{m ,子音没有变更,因此更加重了第一个子句散发的荒谬语调。

阿摩司的问题是典型的智慧问题(例:,以日常生活的常识为根据。阿摩司为读者设了陷阱,并且指出以色列人生活中比崎岖山路上骑马,或是海中犁田更荒谬的行径:刻意扭曲公平、腐化公义(注释)。

对穷人与受压制的人,能带来生活稳定的公平已经变成致命的毒药(和合:“苦胆”);这可说是阿摩司用的最强烈的字眼(注释),形容一些不可入口的浆果造成的危险。甘美的公义果子(参:,以及注释的母牛犊>)已沦为苦涩、难以下咽的茵c(见注释)。

这里强调公平与公义阙如,正好像黏着剂一样,将两段祸言连在一起。第二段祸言以荒谬问题结束,正好与以荒谬比喻作开始的第一段祸言相呼应。

阿摩司再以一样的讲词形式作结论,回到第二祸言的主题,就是以色列人领袖的骄纵自满。讽刺的是,阿摩司以他们自己的话攻击他们(。以色列领袖自夸的军事力量,可以耶罗波安二世建造的两座外约旦城市为说明(。阿摩司用谐音,将他们自夸的话变成笑柄。他刻意把第一座城误拼为罗底巴(新译, Lo^~ da{b[a{r ),意谓“乌有”。这座城根本不是什么军事成果,一点也不重要的地方。阿摩司又选了另一座收复的城加宁(新译, Karnaim ),取笑这个代表力量的名字“双角”(“角”代表“力量”,见:。(译注:和合本没有把这两个字当作城市名,而是直接译出了它们的意思:“虚浮”与“角”)

罗底巴(Lo-debar)有各种拼法: lo^~ d#ba{r lo^ d#ba{r lid[bir 。该城位居何处,至今没有确切答案,不过似乎是在外约旦、玛哈念以北与 Beth-shean 东北的基列地区166;有人提出雅博以北的 Tell 'el-Hammeh 是其地点167。加宁位于更东、更北的位置,很容易就落入大马色的势力范围。该城座落于雅尔穆克区,离亚实塔罗四公里的 S%eh S!e`d 168

指责以色列误导的安全感,以色列的骄横之气若隐若现,神憎恶雅各的誓词,直接提到他们的名字。而这股骄横气依然在引述的以色列这话中回荡:“我们夺取加宁,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吗?”(新译)他们凭着军队与武器就轻率松弛,思想中完全排除了属天的照管。

14.难怪耶和华要引起他们的注意(看哪,新译;和合未译),集中力从自己的空洞成就转移到神会审判的事实(我必兴起)。耶和华藉着能力表明自己是万军之神,并且宣告的对象特别指定为以色列家,亦即整个北方王国;他们因为自得自满、领袖腐败无能注定要被毁(祸言就是针对他们发的)。审判的途径将是政治性的有一国家决定要拔出“列国之首”,并且踩到地里欺压,其野蛮程度可与埃及媲美(参:,用了完全相同的希伯来文字根 lh]s] )。

以色列夸耀自己的军事成果只有一时,最终整个国家却被敌人侵袭的浪嘲吞没,从哈马(其正确地点,以及哈马是城市还是地区,都没有定论)169掌控的重要边界据点,到以河流为界的南端(至于是哪一条河,则不清楚)。这条河流入或称之为亚拉巴海的死海。阿摩司的措词刻意令人怀想起所罗门的辉煌时期,“从哈马口直到埃及小河”,近乎联合王国的南方疆界)以及耶罗波安二世的战果

两则祸言将阿摩司书充满了指控罪的前六章带至最高潮。从此,焦点几乎全是审判。以下的篇章重头戏是惊人的异象,阿摩司从中领略了审判之必然、快速,及其厉害。

166 见 Macmillan Bible Atlas , map 109.
167 M. Metzger, 'Lodebar und der tell el-mghannije ', ZDPV , 1960, pp. 97~102.

168 见 Macmillan Bible Atlas , map 148.
169 见 Macmillan Bible Atlas , map 142,建议哈马(Lebo)在哈马的南端。有关哈马进一步资料,见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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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穗

】「国为列国之首,人最著名,且为以色列家所归向,在锡安和撒玛利亚山安逸无虑的有祸了!」

这节是针对以色列的上等阶级的人。在字句的次序上,以「祸哉」开始,指在锡安安逸的人与撒玛利亚山无虑的人。这就成为同义的对句(Synonymousattellelism ),包括南国与北国的领导阶层的人们。

「安逸」原意为信任,指乐观与安全,可以完全没有顾虑。那些安逸无虑的领导阶层的人,狂傲自恃,以为是「人最著名」的,是以色列家所归向,所拥护的。这样的人们真的有祸了。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人最著名」:指国中杰出的领袖。

「为以色列家所归向」:指百姓将他们的纠纷诉讼带到首领和审判官面前。以色列人因国家的强盛而感到自满,以为灾祸不会来临,他们大可以安枕无忧。

列国之首。以色列得享这一自豪的称号,是因为她是蒙神所拣选的,受祂委托向世界其他地方传播天上神的知识,见本书26-30页 )。

人最著名。希伯来语是nequbim (“杰出人士” ),即国家领袖们。

所归向。指国家领袖们。他们蒙召对百姓进行指导,所以应该成为公义和正直的楷模。

撒玛利亚山。见;4:1;见注释。撒玛利亚位于山上,周围是一个小平原,城墙坚固,无法攻破。正因为它坚固,容易使人产生依赖防御工事,而不仰赖神保护的思想。亚述帝国的大军花了整整二年时间(包括头尾是三年才攻取撒玛利亚,足以证明这些防御工事的坚固

安逸无虑。处在自我放纵和虚幻的安全感中。由于南方的王国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表现出这种冷淡背道的危险状况,本节也斥责了锡安

●「国为列国之首」:这些领袖自认自己的国家强大。

●「人为最著名」:指国中杰出的领袖。

●「为以色列家所归向」:指百姓将他们的纠纷诉讼带到首领和审判官面前。

◎这些领袖因为国家的强盛而自满,自以为灾祸不会来临,他们可以安枕无忧。

先知在本章警告犹大和以色列的领袖沾沾自喜的态度,以为自己乃神选民,会得神分外眷顾,不遭此亡国之祸。

撒玛利亚山】

阿摩司的对句如果要有效的呈现,撒玛利亚山也会包含一个敬拜场所,如同耶路撒冷的锡安山。这有可能指撒玛利亚的卫城部分,庙宇与宫殿所在地。考虑弥迦对撒玛利亚及其偶像的谴责,以及以赛亚提到「撒玛利亚及其中的偶像」,可能在耶罗波安二世执政期间,以色列的首都建造了大神庙。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你们要过到甲尼察看,从那里往大城哈马去,又下到非利士人的迦特,看那些国比你们的国还强吗?境界比你们的境界还宽吗?」

甲尼是北叙利亚的大城,有人甚至认为是京城。首次提起,为迦勒挪,为干尼,可能是同一个地方。

大城哈马可能是在大马色之北一五○哩,为以色列之极北之边界处,原属北国的疆土,在耶罗波安二世的治下。以后独立,又与邻国结盟对付亚述,终为亚述所并吞。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迦特”在主前760年已败在乌西雅手上,“甲尼”和“哈马”不久也要被亚述掳掠,以色列又怎能期望可以逃脱即将临到的审判呢?

「甲尼」、「哈马」:均为亚兰城市,位于以色列之北。

「迦特」:南面非利士五个首要城市之一。作者的意思是:从北方到南方,也找不到一个比以色列更富强的国家。

甲尼。可能是Kullani ,即现代的Kullan祂öy,位于亚珥拔附近。亚述国王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宣称夺取了这座城市。

哈马。是位于欧朗提斯河畔的重要古城。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向该城收取贡物。他把该诚划为19个区,分给他的将领。撒珥根二世声称摧毁了这座城市。

迦特。这是非利士的五座主要城市之一,位于以拉山谷西南面约10英里处。向以色列提到这三座城市显然是作为原先繁荣,后来遭到摧毁或征服的实例,给不知悔改的撒玛利亚一个鉴戒。迦特和亚实突都被乌西雅所摧毁,拆除了城墙。但亚实突(亚锁都 )重新建造起来,后来有提到,包括新旧约之间的时代(5:68,10:84)。迦特被乌西雅摧毁以后,就从历史上消失了。乌西雅的同时代人阿摩司,用它作为迫近撒玛利亚厄运的一个醒目的例子。

还强吗。先知阿摩司质问以色列,他们有没有权利指望比迦特、甲尼和哈马更好的命运。

●「甲尼」、「哈马」:均为亚兰的都市,位于以色列之北,当时可能被以色列人攻陷。「甲尼」可能是 赛 10:9 的「迦基米施」。

●「迦特」:非利士的都市,当时臣属于犹大。

●原文本节的意思是那些自大的首领的陈言,要大家到那些城市看看,由南到北再也找不出比以色列更富强的国家。

2~3本节所举的几个地方都可能是以色列人曾攻克的城市,先知引述的可能是当日权贵引为自豪因而十分自大的话,认为环顾四境,已无一国能及北国强盛,先知警告他们想法的错误。

甲尼、哈马】

虽然其确实地点依然不明,古国翁奇(Unqi )的首都甲尼最可能是座落在安提阿平原,靠近叙利亚的阿勒颇地方。哈马(Hamath 今日称作 Hama 约在阿勒颇南方一百哩 大马色北方一百三十哩处 )在奥朗底河畔。虽然两者皆于主前七三八年毁在亚述手中,以色列在当时亦在进贡,因此阿摩司书年代不可能那么晚。我们对于阿摩司以前几十年的北叙利亚历史所知甚少,难以辨明他还有可能指哪些地方。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迦特】

迦特目前被认定是萨非遗址,在米克纳遗址/以革伦南方五哩。非利士人五个主要城市中,它最靠近犹大。其地点虽然确定有铁器时代遗迹,却少有挖掘。该城位于以拉谷地,是从海岸平原到围绕耶路撒冷的丘陵地带的主要通道之一。在阿摩司时代,是犹大王乌西雅攻击的目标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你们以为降祸的日子还远,坐在位上尽行强暴。」

他们不是只在观念上,以为降祸的日子还远。他们甚至将降祸的日子挥之甚远,好似将那日子驱逐出去,故意不去想它,也不愿面对(动词是加重语气的Piel )。强暴之原意为致命的打击,是不法的事。他们知法犯法,尽欺压之能事,为图享受与奢侈。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全节可译作「你们将衰败的日子抛开,却带来强暴的政权」

还远。以色列在罪中以为神的惩罚还很遥远。

坐在位上尽行强暴。以色列以为灾难还很遥远。他们崇尚暴力。

●「位」上:为特定名词,专指王位或审判官之位。

●第3节可译做「你们将衰败的日子抛开,却带来强暴的政权」。

】「你们躺卧在象牙床上,舒身在榻上,吃群中的羊羔,棚里的牛犊。」

这是首领以富豪的生活方式穷奢极恶。他们的床榻以贵重的象牙镶造,正如所记述的。他们舒身在榻上,过分安逸享受,也可能荒筵醉酒,无法自制。他们饮食过分讲究,羊羔牛犊都是幼嫩的肉,宰食更为美味。这里「棚里」是指特殊的牛棚,使牛犊无法行动,就可养肥,肉嫩成为上品。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考古学家在撒玛利亚城遗址掘出之物中,有不少饰有象牙雕刻的床和用具,证明当日富人生活的奢靡。

象牙床。或镶嵌象牙的长椅,是权贵们奢侈放荡就餐时所坐的。作为一名普通的“牧人,又是修理桑树的”,阿摩司对在撒玛利亚上层人士的骄奢淫逸表示震惊。

棚里的。显然指养肥牛犊,供这些以色列懒汉享用。

●「舒身」:斜躺。

●「羊羔」、「牛犊」:「上等的嫩畜肉」。当时的人以小麦与大麦为主食,肉则是留到特殊的日子才吃。这些人却可以以上等的肉为主食。

4~6这几节描写的是富贵人家的享受,居住舒服,吃喝弹琴快乐,一点也没有把国中贫苦人的需要放在心上(“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 )。

4~7留意他们奢华和奉行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关于“象牙”的使用,参看的脚注。

象牙床】

以异国风情或奢华的材料来制造床,令人想到巴珊王噩的铁床,所罗门的象牙宝座 )。西拿基立的亚述年表提到犹大王希西家的部分,其贡品中包括了一张嵌有象牙雕刻的床榻。象牙装饰在当时普遍用于家具和墙板的镶嵌装饰。其中一个主要的来源是大象的长牙,从亚兰进口(当时叙利亚的大象还未绝种 )。象皮与象牙,以及活的大象,都在当时进贡品之列。亚述拿瑟帕位于卡拉(Kalah )宫殿的挖掘,发现了一些相当精致,用来装饰墙面的象牙雕刻。撒玛利亚地区的发掘,也找到超过五百片象牙碎片,年代约是主前八至九世纪。许多都有着埃及与腓尼基的艺术图样。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群中的羊羔、棚里的牛犊】

对于能够负担的人来说,最佳质量的肉来自特别饲养在棚里的牛羊,并且在屠宰之前,以大麦增肥。这些古代饲养场想当然耳能够以高价钱卖出牲口,并且广为人知,耶利米的关于过胖雇佣的暗喻 )。这种羊(亚喀得语 kirru )的例证,见于主前二十世纪的吾珥第三王朝经济文献。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弹琴鼓瑟唱消闲的歌曲,为自己制造乐器,如同大卫所造的。」

这里描写为消闲的歌曲,只是一种消闲性的歌唱,成为糜糜之音,随意乱嚷,「唱」字原意就是叫嚷的声音,表明那些人沉迷在逸乐之中。为自己制造乐器,「制造」可能在原意上为「设计」。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唱消闲的歌曲」

:原文意思不详,大概是指无目的地弹奏乐器。

唱消闲的歌曲。见注释。

如同大卫所造的。大卫非常重视音乐,曾详细规划组建圣诗班和乐队,在圣所崇事中敬拜神,23:2-5,。这些背道者像大卫一样擅长音乐,但他们的歌咏和弹奏都是堕落的。

●「如同大卫」:讽刺这些首领没有大卫的贤明,却又自比为大卫,制造乐器为了表示自己颇懂音律。

●「唱消闲的歌曲」:原文意思不详,大概是指「无目的地弹奏乐器」或指「即兴地演奏音乐」。

】「以大碗喝酒,用上等的油抹身;却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

酒与油是奢侈的东西,但是智慧者却肆意攻击:「爱宴乐的,必致穷乏。好酒爱膏油的,必不富足」。用油抹身,为装饰与健康。这也是享乐的举动,作为筵宴的准备。

但是他们完全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当时以色列的情形似乎不为人担忧,表面看来还安定(约在738B.C.-733B.C. )其实亚述帝国的阴影已经笼罩在巴勒斯坦。「苦难」是在疾病的状态下,因为原意为「病患」。他们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苦难」也可译为创伤,因此有的译词为「破口」,使敌人可乘虚而入。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约瑟的苦难」:指北国即将灭亡一事。

大碗(mizraqim ) ,献祭时用来奠酒和洒血的大碗。奢侈放浪的领袖们把它们用在宴席上,证明他们缺乏虔诚和喜爱放纵

上等的油。可能是圣礼专有油。如果众民对自己的罪有正确的认识,就会悲哀而不抹油

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约瑟的苦难”直译为“约瑟的破碎”。 约瑟所指代的北方王国,在纵情恣欲中根本不在意苦难。

以色列的奢侈使他们想不到苦难。因为这种意念会扰乱他们安逸。百姓已深陷淫荡之中,不关心以色列所面临的毁灭。自私的罪所产生的是对神和同胞的漠视。亚当的经历说明了这一点。亚当无视神,不顺从神不让他吃禁果的命令。他也无视同胞,把悖逆的责任推给他心爱的夏娃

●「大碗喝酒」:用「大碗」或「盆」喝酒,生动的形容狂欢牛饮的样子。

●「约瑟」:指以色列人。

●1908-1910年发现的撒玛利亚陶器碎片(公元前841-742年 )中,记载了撒玛利亚统治阶级类似的行径(挥霍油跟酒 )。

●「苦难」:「破败」、「粉碎」、「碎裂」。

大碗喝酒】

这里用来形容碗的词,通常与文化活动有关联。这表示阿摩司不只是指控他们以大碗过量饮酒,可能还亵渎圣物。此外,考古学家在亚述晚期的宁鲁德墓中,发现一些金酒碗,其中有些在侧面刻有亚述皇后的名字。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上等的油】

古代世界中,参加饮宴的人常常都被慷慨的主人以上等的油膏其前额,在他们脸上,造成一种闪烁的光芒,也为给人与房间带来香气。例如以撒哈顿执政时的一份亚述文献,描述他如何在一场皇家宴会中,用「上好的油浸湿客人的头」。因为本节阿摩司可能在控诉人民对误用宗教容器,或许他也指责人民使用原本用作宗教仪式的油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 「所以这些人必在被掳的人中首先被掳;舒身的人荒宴之乐必消灭了!」

「所以」还可加上「现在」,这厄运很快就来临,被掳的事是必然的。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列国之首,也必首先被掳。

他们荒宴之乐是异教的习俗,他们在膜拜偶像中享乐,既然这样喜爱外邦异族迷信纵欲的生活,必被掳至异地,但不会再有甚么逸乐。这种狂欢喊叫的声音(「乐」之原意 ),必变为吊丧者的哀歌。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在被掳的人中。第7-11节预言国家因1-6节所提到的罪而受的惩罚。神拒绝的以色列人,将会遭到囚掳和完全灭亡。以色列的不幸,乃是二个王国里“首先”的。

荒宴之乐(mirzach “狂热的庆典” ),即为崇拜偶像而举行的败坏的庆典。

●这些人既然是「为首」、「最著名」所以神的审判也就是「首先被掳」。

◎直接应用到教会身上,我们该想想我们是不是单单享受弟兄姊妹之间胡搞瞎混的快乐,而忘记教会的危机?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基督徒,拥有特权,可以随意度日。而今天教会中少有努力研经,忠心为神的子民分解真理的道的人。当神的子民来往奔走寻找神的话时,多少人是用自己的经验强加于弟兄身上?多少人实行「属灵专制」?又有多少人因为单单听到人的声音或假冒神声音的人声,而陷入痛苦与彷徨中?多少渴慕真理的人是被教会专制的旋风卷离神的?我们为「基督身体」的苦难担忧吗?

荒宴】

这里翻译成「荒宴」的字,原是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葬礼的宴席(比较像是节日纪念餐会 因此用的碗与油通常与宗教仪式有关 )。尽管这个词在其他闪族传统中广为人知,却仅用于此处与。圣经以外关于葬礼餐宴的参考资料,见于乌加列文献、埃及伊里芬丁的亚兰文献,以及布匿、拿巴提、帕珥米拉的碑文。这几节经文中列出的,都与盛宴有关:肉、酒、音乐、膏油、闲荡。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主耶和华万军之神指着自己起誓说:“我憎恶雅各的荣华,厌弃他的宫殿;因此,我必将城和其中所有的,都交付敌人。”」

「主」是全地的主宰,有绝对的权能与威严。「耶和华」是以色列圣约的神,祂与以色列建立圣约的关系,显示祂有拣选的恩典。「万军之神」再强调祂的能力,祂是得胜的王,统管世界。在祂没有再高的权威,所以祂只有指着自己起誓。「自己」原意为「喉咙」,即生命的气息。

「我憎恶……」,憎恶是神要审判的原因,是一种拒绝的态度(箴书有十二次之多 )。耶和华憎恶雅各的荣华。「荣华」的原意为「狂傲」,所以耶和华憎恶。骄傲在败坏以先

「城」不只有是一座城,而是集体的名词,指所有的城及城中所有的一切,包括居民与财物。这里「城」也可专指京城,因为京城失陷,其它的城乡也不复独立存在。这城是「以色列的城」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神指着自己起誓”:没有比祂更大的,所以指着自己起誓,说明这里宣布的刑罚决不改变。

“雅各的荣华”。他们夸耀自己宏伟的城市和宫殿。

「宫殿」

:在这里代表那些叫以色列人自豪的成就。

万军之神。见注释。

指着自己起誓说。神在这里迎合人的语言和经验

荣华( ga'on,“高贵”,“杰出”或“自豪”。显然指以色列引以为豪的王宫豪宅。即使是诚实挣来的钱,浪费在庞大的建筑物,已经是够糟的了,更何况以色列人的奢侈和辉煌,是凭借不诚实的手段,特别是对穷人的不公正而获得的,3:10,4:1)。神憎恨雅各的“荣华”和“宫殿”,说明祂恨的不是人,而是他们的罪恶行为

城。即撒玛利亚。

●「指着自己起誓」:因为没有更大的存在,所以神指着自己起誓。

●「荣华」:「骄傲」。

】「那时,若在一房之内剩下十个人,也都必死。」

现在如果只剩一房,而这房之内剩下十个人,也许是硕果仅存的,但是他们仍不能幸免。这里不是因耶和华将他们交付敌人,可能是遭瘟疫。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十。可能指的“十”,是以色列历史最后阶段的战争中的余民。要记住以色列不是在一次灾难中衰落的,而是经历了一系列瓦解的过程,17:5-18)。

也都必死。即使这些成“十”的人在战争中虎口余生,也会在撒玛利亚的围城中死于饥荒和瘟疫

9~10许多在战争中没有被杀的人将会在其后的瘟疫中死去,而那些埋葬尸首的人却惧怕提到“耶和华的名”,惟恐额外的审判会临到他们身上。“烧他尸首的”。也许指因大量的死人而需要火化,或指焚烧香料。希伯来人并不经常进行火化

9-10 形容人民被敌人围困时死于饥荒的情形。

】「死人的伯叔,就是烧他尸首的,要将这尸首搬到房外,问房屋内间的人说:“那里还有人没有?”他必说:“没有。”又说:“不要作声,因为我们不可提耶和华的名。”」

「你那里还有人吗?」是指还有尸体吗?没有。答话的人还未身亡。但那人立即惊惧地说:不要作声!好似如果有人的声音,为耶和华发现,仍不会饶过他。静默原是指敬虔的态度,因为在耶和华面前,不可作声

「我们不可提耶和华的名」,因为提主的名,必使主来临,这样就必惹动祂的怒气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烧他尸首”:希伯来人不行火葬,犯大罪的才施火刑,故有人认为是烧一种哀悼死者的香料,也可能尸首太多,来不及土葬,为防发生瘟疫,故予焚化。

「烧他尸首」:大概是指当时为了防止瘟疫发生而必须执行的措施;有学者则认为此处是指为死人烧香料或其他对象。不提神的名并非因为敬畏祂 , 乃是恐怕提起时会触怒神,祂便降下更多灾祸。

死人的伯叔。或“死人的亲戚”,即活着的近亲。

烧他尸首的。亲戚进房要为尸体举行葬礼。有人认为仪式包括在尸体边烧香。其他人则认为这是指火葬。犹太人通常用土葬,但有时用火葬。当时或许必须用火葬,因为死人很多,或有瘟疫,或因围城无法到城外埋葬。近亲既不能把尸体放入墓穴,就只好把它烧掉。

内间(yarkethim “后面部份” “最远部份”或“最内部份” )。这里描述近亲与藏在内室的幸存者说话。

不可提。关于这个禁忌,有各种解释:一,出于完全的绝望。幸存者认为这是惩罚的日子,呼叫神的名字已为时太晚。他们在有生之日没有向神呼求,在死亡时也不能向祂呼求。二,表达了百姓的顽梗和不信,他们在惨境中仍不承认神的名字。三,他们害怕呼唤神的名字会使祂的视线转向幸存者,从而遭遇死的惩罚。四,他们认为灾难是神造成的,所以不愿意提神的名字。五,要么存在定规,要么擅“提”神的名字会招来嘲笑或其他社会压力,那些真心爱主,并努力顺从祂的人,最好保持沉默以避免报复。也许最合理的解释是因幸存的以色列人感到绝望,觉得现在求助神已无济于事。

●「烧他尸首」:火葬本是不被以色列人接受的方式,但是当时大概为了防止瘟疫发生,或因死亡人数过多,只好用火葬的方式。

●不提耶和华的名是因为怕提起会触怒神(百姓深知此刑罚是来自耶和华 ),可能会降下更多的灾祸。

10~11作者用一幅小图画生动描写出神的忿怒临到城中的可怕的景象;屋子里显然还有一个人活着,蜷缩在那里不敢动弹。死人的亲戚来收尸,见到他时问屋里还有没有活人。他回答说“没有”。收尸的人立刻叫他别出声,怕耶和华一听见他的祷告(“题耶和华的名” ),他的命也没有了!

「不可提耶和华的名」是剩余者的悲调,见证他们蒙羞受辱,乃他们自招,也是神公义的刑罚,他们再无颜面提说神的名字,因他们所受的乃是他们该得的。

──《新旧约辅读》

烧尸首】

烧尸首并非常见的举动,而此处动词的拼字也罕见。这引发几种不同的解读方式,例如原文指的不是焚烧尸体,而是涂敷香料于尸体,预备埋葬。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不提主名】

神的怒气甚大,以至于撒玛利亚城的人口只剩下十分之一,而幸存者对雅巍所行的事感到相当战兢,因此他们害怕提到神的名,免得发怒的神继续盯着他们。这样的情况下,「不要作声」这句命令是某种避凶咒语(就像英语中的 God forbid--「万万不可」 ),避免不小心激怒神。恩里勒尼拉里(Enlil~Nirari 主前1326~1317年 )执政时的亚述皇家文献提供一些信息。其中一篇记载一位皇家成员被宣布死亡时,王呼叫说「愿神不出声!」,他的目的可能是求神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行动(或说话 )。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看哪!耶和华出令,大房就被攻破,小屋就被打裂。」

耶和华审判的行动已经来到。大房小屋是否比较过冬与消夏的房屋?或者大房指以石头鏧过的房屋,而小屋只是美好的葡萄园。但是神对所有的居所都给予打击,或者以地震的方法,使房屋破碎倒塌,以及使墙崩裂(「打裂」的原意 ),都成为废墟,亳无存留,成为荒废的乱堆。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大房”、“小屋”:看所说的房屋。

重复并证实先知以前所警告过的惩罚(第8节 )。

】「马岂能在崖石上奔跑?人岂能在那里用牛耕种呢?你们却使公平变为苦胆,使公义的果子变为茵陈。」

公平原为社会秩序维护力量,应该有豫防与医治的功效,现在人们将它变质,不仅苦涩难尝,而且有毒素,对社会有极大的危害。公义的果子原有智慧,现在成为谎话的果子。这不仅有苦味,而且有害。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看及注。“用牛耕种”亦作“用牛在海里耕种”,与马在崖石上跑同为愚不可及的事。玩弄法律,藐视公义比这还愚笨。

以色列人混淆的道德标准就好象“马”在崖石上“奔跑”一样荒谬。

「人岂能...... 耕种呢」:或译作「人岂能用牛在海里耕种呢」。本节的意思是:以色列人不公义的行为是不合理的。

岩石。本章的结尾显示那些以为靠自己的力量能阻止神的惩罚,抵挡派去责罚他们之敌人的人是多么愚蠢。马是不可能在悬崖峭壁上奔跑。

在那里。希伯来语文里无此词。这里指牛耕田和马奔跑的地方。

用牛(babbeqarim ) 。有人认为该词应分为bebaqar 和yam两个 ,意为“人岂能用牛耕海呢?”无论怎样理解,都是说以色列企图逃避迫近的惩罚,乃是白费心机。错误行动的行动必然导致民族的灾难。

苦胆(ro'sh “毒草” )。见注释。公义变成最致命的不公平。大家都要遭受其可怕的后果。

茵蔯(la`anah )。蒿属植物,味道极苦。以色列违背公义的后果就是最苦的不公正和错谬。

●一般人不会做出违反神所设立自然律的愚昧事(在山崖上要马奔跑、牛耕地 ),而以色列人竟然把公平、公义丢弃!

这里的两个比喻是代表不能发生的事,但以色列人却偏偏这样行(12下 ),完全藐视神的性情和教导,并试图以己力寻求权力权柄(角的含意 ),谁知却使自己陷在神的审判之下。

──《新旧约辅读》

】「你们喜爱虚浮的事,自夸说:‘我们不是凭自己的力量取了角吗?”」

「虚浮的事」音译为「罗底巴」,原为约但河东,雅博之北

「角」可能也是地名(Karnaim ),是在叙利亚的北部,甚至在主前732年提革哩毘勒色打败亚兰之后即命名为Qarnini,可能取之于这个地名。这仍是与亚们之侵略有关。当然「角」指世界强国的力量。以色列曾取胜于亚们,以为可以自夸骄傲,其实这是十分危险的自信。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角”代表力量,人的力量何等微小,凭以自夸也是愚笨的事,“虚浮的事”原文为“罗底巴”,“角”为“加宁”,都是城市名,作者运用文字技巧,借城市之名来传达虚浮与微小的意义。这二城位于河东基列地,本已从亚兰王哈薛手中夺回,后为亚述攻取(14节所说的“一国” ),沾沾自喜的强盛化为云烟!

「虚浮的事」:或作微不足道的事物。

「角」:是力量的象征。

二者是两个城市名称的含意;它们分别为「罗底巴」和「加宁」,位于约但河以东的基列地,为约阿施(或其子耶罗波安二世 )从亚兰人的手中夺回,14:25)。

虚浮的事(lo'dabar ) 。阿摩司指出那些人的愚蠢。他们信赖虚幻之物,他们的偶像、他们所自夸的安全和所吹嘘的大能。有些圣经学者把它看成专有名词,说lo'dabar(劳得巴 )是基列的一个地名,17:27)。

角(qarnayim ) 。力量的象征。有些人认为这是指《马加比上》5:26和《马加比下》12:21所提到的堡垒卡乃因(Karnaim )。英文RSV版里也是这样翻译的。

●「虚浮的事」:或作「微不足道的事」。暗指「罗底巴亚米」,位于基列东部的城市。

●「角」:力量的象征。暗指「加宁」,以色列东北面的城市。

●罗底巴亚米、加宁是亚述的边境城,为约阿施或耶罗波安二世由亚述人手中夺下。先知的意思是以色列虽自夸自己能夺取此两城,却无法与亚述的力量相比。

罗底巴】

(新译 现中。和合本意译为「虚浮的事」 )这是耶罗波安二世在外约但战役中所占领的地点之一,通常被认为是汗默遗址(Tell'el~Hammeh ),在雅博河北方不远,当时是亚扪领土。阿摩司把城市的名字念成 Lodabar(意思是虚浮 ),嘲弄这次的胜利。他嘲笑这些人在薄弱的成就中虚无的骄傲,因为与神的胜利相较,微不足道。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加宁】

(新译 现中。和合本意译为「角」 )这个重要的地点是在巴珊的埃撒得遗址(Tell es~Sa'ad ),雅穆克河北方支流边上。提革拉毘列色三世于主前七三八至七三七年战役征服该地区后,以此城为亚述国的卡尼那(Qarnina )省首府。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耶和华万军之神说:“色列家啊!我必兴起一国攻击你们;他们必欺压你们,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的河。”」

「我必兴起……」神自己要采取行动。祂要兴起一国攻击以色列。那不会是亚兰,亚兰才被战败。但是阿摩司书中并未提起亚述,只说是「敌人」,必来围攻这地

「他们」仍指一国,多数是因「国」是集体名词。他们将欺压以色列人,好似昔日在埃及一般。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河,从北至南。哈马口是在利巴嫩,为北方的边界。

——唐佑之《天道圣经注释-阿摩司书》

〔暂编注解〕哈马口在以色列国北端,亚拉巴的河为流入死海的一条小河。“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的河”是说北国从北到南全境。

“哈马”。位于以色列北界上的一个城。“亚拉巴的河”。一条流入死海的小河,标志耶罗波安二世王朝的南界。

「哈马口」、「亚拉巴」分别为北国的南北边界。

一国。指神的忿怒的工具亚述人,将从北方,尤其是从“从哈马口” 侵入以色列。哈马口是亚兰北部的一座城市。参照其他类似的经文,这是警告说,如果继续拒绝悔改,国家就会遭灾

亚拉巴(`arabah )。是从加利利海到阿喀巴湾之间的低地。亚拉巴河可能流入死海北端。重要的是,这些北方和南方的边界线标志着耶罗波安二世在以色列鼎盛时期所恢复的领土

●「哈马口」、「亚拉巴」分别为北国的南北边界。意思就是全国被攻取。

「一国」乃指亚述而言,哈马口即北国之极北处,约大马士革以北一百五十哩,亚拉巴河为死海之出口,代表极南端之意,即全国都在亚述之压迫之下。

──《新旧约辅读》

例证

「在锡安…安逸无虑的有祸了。」

在以下几章里,作者描绘人民的奢侈与放任,他们躺在象牙床上,吃上等的食品,奏乐唱歌,用大碗喝酒,根本不在乎国家的危难,生命的鲜血流出。他们不为约瑟的苦难担忧(第六节 )。

在我们中间这样的情形也极为普遍,我们常有这样的试探。如果我们有生活的安乐与享受,就对穷人与不幸者没有同情。我们的天地安全就好了,我们就在安逸与满足中,不会关心周围世界的需要。

约瑟的苦难使我们想起坑边的情景,他的兄弟坐下吃饭,约瑟在坑中连水都没有。然后他们把他卖给过路的商人,完全丢弃他。人心在每一时代都是这样。

我们是否在锡安安乐呢?我们有丰富的财物,原是神托付我们去帮助别人的,我们是否不关心家人,也不去注意街上的人们?我们在园中睡觉,而主却在流汗好似血滴。我们的生命只有一个,是否用得恰当?我们想想有什么可以帮助——在患难中的人、穷寡妇、青年的妻子在丈夫疾病之时,或学生想作传道的心愿,他们需要别人辅导。

──迈尔《珍贵的片刻》
安逸可虑】

「在锡安和撒玛利亚山安逸无虑的,有祸了。」

该安逸而安逸不是问题,该忧虑而无虑才是问题。
约半个世纪的安定生活,经济发展,没有外患,造成了领袖的心高气傲。新兴的资产阶级,如雨后春笋,在风景幽美的山上,建造了宫殿般的豪华巨宅;入夜庭中火炬高燃,盛筵不绝,弦歌之声,传到好远的街头。先知向他们传出信息:

国为列国之首,人最著名,且为以色列家所归向,在锡安和撒玛利亚山安逸无虑的,有祸了!…这些人必在被掳的人中首先被掳;舒身的人荒宴之乐必消灭了!

不知道世事

神不是不愿意人欢乐,而是不愿人只顾宴乐,错误的以为惟有我了不起,眼光短浅,想到自己“国为列国之首,人最著名”,全然不知道世界。其实,以色列如果可算得上与列国不同,是因为神的拣选,把律法赐给他们;违背了神,就算不得甚么。看文明古国叙利亚,也曾威势盛极一时,但他们的大城哪里去了?非利士曾经是海上霸权,今天的迦特岂不已式微?同样的命运,还不是照可临到撒玛利亚的头上?

不知敬畏神

不敬畏神,也就不尊重人,因为看不见审判临近,使他尽行强暴。“欺压贫寒的,是辱没造他的主;怜悯穷乏的,乃是尊敬主。”因为人无论贫富,都是神照着自己形像造的,向贫穷人行强暴,是眼中无神的表现。大卫制造了乐器,为了敬拜歌颂神,他们却用来满足声色耳目之娱。

只想到自己

人只以自己为中心,尽情的享受,奢华浪费,专顾自己,是末世危险的记号。因此古时的教会,以贪食过量为危险的罪。当社会富足了,人民的垃圾堆也变大了;把有用的物资,满足并不必要的消耗,是不思念天上事。

不关心别人

他们这样的满足自己,却不想到,穷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就像约瑟的哥哥们,把弟弟丢在坑中,又卖去埃及为奴,他们却坐下吃喝,全然没有关心同胞的爱。是神不喜悦的。
安逸的人是可虑的,因为不想到将来。

── 于中旻《阿摩司书笺记》
信徒的真平安】

信徒有真平安与假平安,这并不在乎环境,乃在乎心灵。信徒的平安是心中与神的关系,如果与神的关系好,就算环境恶劣,他心中也是平安的。阿摩司看见这班人,吃喝快乐,心中自满,他们没有和神发生关系,他们的快乐是人与人之间的快乐。虽然他们有宗教和崇拜,国家兴盛,但先知却说:「有祸了。」换句话说:「哀哉!」这是他们不明白的。许多基督徒,常常在危险中过生活。

前段时间我在越南,听见一个消息,北越虽然多年受无神论者的统治,但仍有四十多间教会,常有不少人聚会,他们平安吗?他们平安,他们的平安在乎看不见的神住在他们心中。世界上的人,只有基督徒有平安,有耶稣就有平安。如果外面平安,心里不平安,这就危险了。

── 包忠杰《阿摩司书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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