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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约伯记 第7章


圣经综合解读

1「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他的日子不像雇工人的日子吗?」

2「像奴仆切慕黑影,像雇工人盼望工价;」

3「我也照样经过困苦的日月,夜间的疲乏为我而定。」

4「我躺卧的时候便说:我何时起来,黑夜就过去呢?我尽是反来复去,直到天亮。」

5「我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我的皮肤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

6「我的日子比梭更快,都消耗在无指望之中。」

1-6节是约伯的自言自语,表达他的痛苦和绝望。
「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可译为「人在世上岂不服苦役吗」(英文ESV译本))。「争战」())原文是「战争、服役」,指人生在世,就像服兵役或劳役一样劳苦。
「雇工人」()),指没有自己产业的受雇劳工,每天要到傍晚收工的时候才能领到报酬())。
「梭」())是织布机上带动线的工具,动作迅速,比喻约伯的日子过得很快。「指望」())原文也被译为「绳子」()),是双关语。第6节的意思是「比梭更快的日子因为希望之线断了,所以不得不停止」。
约伯认为,人生就像服役者盼望退役回家())、奴仆盼望天黑休息())、雇工盼望收工领工价()),没有多少喜乐,只是辛劳糊口,只想放下重担。而他不但经过了「困苦的日月」()),而且终夜失眠())、一身病痛()),日子飞快地「消耗在无指望之中」()),不得安息。
上图:古埃及壁画上的织布场景,两位女工用梭在织布机上织亚麻布(Tomb of Khnumhotep,大约主前1897–1878)。

7「求祢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

8「观看我的人,他的眼必不再见我;祢的眼目要看我,我却不在了。」

9「云彩消散而过;照样,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

10「他不再回自己的家;故土也不再认识他。」

「求祢想念」()),原文是「求祢记念」。这是约伯在与三位朋友的辩论中第一次向神祷告。约伯从朋友那里得不着满足,就不再对人有什么奢求,而是把目光和心思转向了神,求神顾念他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转瞬即逝,所以求神放过他、赦免他())。
「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表明约伯并没有打算照着以利法「认罪-赦免-蒙福」的「属灵公式」()),恢复正常的生活())。
「祢的眼目要看我,我却不在了」()),表明约伯盼望神的眼目再次转向他,只是恐怕那时他已经死了。
「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并不是说约伯不相信复活()),而是强调今生的一切死后都将成为虚空())。

11「我不禁止我口;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

12「我对神说:我岂是洋海,岂是大鱼,祢竟防守我呢?」

13「若说:我的床必安慰我,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

14「祢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15「甚至我宁肯噎死,宁肯死亡,胜似留我这一身的骨头。」

16「我厌弃性命,不愿永活。祢任凭我吧,因我的日子都是虚空。」

11-16节每一句都充满了「我」,这是约伯里面的「我」与神之间的对话。约伯并没有「禁止我口」())、靠肉体撑下去,而是尽情向神倾诉灵里的「愁苦」、心中的「苦恼」())。这并不是「以口犯罪」()),而是向神「吐露哀情」()),他始终敬畏神,始终把神当作唯一的祷告对象,恰恰是真正的属灵。「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恤敬畏祂的人!因为祂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不过是尘土」()),神完全了解约伯的敬虔()),也体恤人的软弱有限,所以从来都没有因此定罪他。我们都常常犯罪,神却用「丰富的恩慈、宽容、忍耐」())来领我们悔改,「没有按我们的罪过待我们」());但我们却常常自以为比神更加公义,看见别人的一点错误就要定罪、一点软弱就要论断。凡是想作「正义斗士」的人,都要预备「也必怎样被论断」()),因为「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
「大鱼」()),原文指传说中的海怪。「防守」()),原文是「看守、囚禁」。在古代中东的文化中,「洋海」())和「大鱼」都代表混沌的势力,必须被打败和囚禁,世界才能恢复正常的秩序。约伯在诗歌中使用这比喻()),并不是证实海怪的存在,而是比喻自己只是渺小的普通人,并不是扰害世界的「大鱼」()),何必被神严加「防守」呢?此时他还不了解,他里面的肉体的确与「洋海」和「大鱼」没有两样,的确需要被神「防守」、对付!
「解释」()),原文是「释放、减轻」。13-14节是比喻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会受到恶梦的惊吓())。
以利法自称在「异象」())中得着启示,约伯却说自己在「异象」())中被惊吓,与以利法针锋相对。
「噎死」()),指窒息而死。
「祢任凭我吧」()),指求神不要再理会自己,不要赐福,不要拯救,也不要「鉴察、试验」()),由着他去死。这是人类在痛苦之中,对神所说最鲁莽的话。
「我厌弃性命,不愿永活」()),表明约伯敬畏神,并不是为了永远活着,更不是撒但所指控的交换利益())。「永活」())和「永生」())原文并不相同,「永活」只是「永远活着」,而「永生」不只是「永远活着」,不只是说到时间,更是说到生命的性质。「永生」就是在基督里面神的生命,不仅在时间上是永久的,在性质上也是圣洁、完美的:「认识祢——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祢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因此,我们都应当反省自己的信仰:我们所寻求的是「永生」,还是「永活」?是害怕地狱,还是害怕与神隔绝?是向往天堂,还是向往与神永远同在?
上图:英国诗人、画家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1757-1827年)的版画《约伯的噩梦 Job’s Evil Dreams》,描绘「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伯七14)。

17「人算什么,祢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

18「每早鉴察他,时刻试验他?」

19「祢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才任凭我咽下唾沫呢?」

20「鉴察人的主啊,我若有罪,于祢何妨?为何以我当你的箭靶子,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

21「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我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祢要殷勤地寻找我,我却不在了。」

约伯在痛苦之中,认为自己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人算什么,祢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把他当作攻击的「箭靶子」()),甚至让他无法喘息片刻、「咽下唾沫」())。但约伯所不知道的是,虽然人确实渺小,但灵魂在神眼中却是何等宝贵:「人算什么,祢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祢竟眷顾他!祢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
「祢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意思是盼望神不再把他「当仇敌」())。约伯承认神是「鉴察人的主」()),盼望神的眼目看顾自己()),但不想被神当作「仇敌」来「鉴察、试验」()),而是当作「密友」())来「寻找」())。
「我若有罪,于祢何妨」()),意思是即使自己犯了罪,反正很快会死()),不会妨碍神的荣耀())。
「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也可译为「为何我已成为祢的重担」(英文ESV译本))。
「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并不是约伯承认犯罪,否则他早已按照以利法的「认罪-赦免-蒙福」公式())重获祝福())。约伯承认自己是个罪人,所以经常为已知之罪和未知之罪献祭())。但他却不知道这次到底犯了什么罪,甚至连献祭也不管用,神竟然始终不肯赦免,以致他遭受如此沉重的苦难。
「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比喻即将死亡。「祢要殷勤地寻找我,我却不在了」()),原文是「祢要寻找我,我却不在了」(英文ESV译本))。约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神若不赶快赦免他,恐怕就来不及了。约伯已经「厌弃性命,不愿永活」()),所以并不是在临死之前求神医治,而是盼望临死之前得蒙赦免过犯、除掉罪孽()),与神恢复正常的关系。约伯在苦难中所关注的,始终是他与神之间的「密友之情」());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坚韧和刚强,而是因为「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认识神、与神同在,乃是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人灵魂深处最大的需要,因此,寒风越发凛冽,人就会把大衣裹得更紧!
约伯对以利法的第一次回应结束了。虽然以利法的说教并不能正面地帮助约伯,反而成了对约伯的论断())。但以利法这个工具在神手中的用途,却是让约伯自忖「没有违弃那圣者的言语,就仍以此为安慰,在不止息的痛苦中还可踊跃」())。就是这一点「安慰」和「踊跃」,把约伯从绝望求死的自怜中())带了出来,激发起向神述说的勇气()),使他在痛苦消沉之中()),仍有勇气不断地转向神())。但神并没有到此为止,祂还要使用第二个工具,启发约伯进一步思考。三位朋友一次又一次地把约伯催逼到神面前更深地思考,一步一步地接近神的心意。神也会在我们的生命中安排各种工具,催逼我们不断与神对话,在祷告中领会祂要在我们身上做成的工作。当我们抱怨别人的空乏教条时,有没有想过那就是神打发来激发我们的「以利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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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研经注释

人算甚么,你竟看他为大?

(五 )

约伯的朋友鄙视地退到他们所属之处,作为局外的旁观者,而非在他的捆锁中分担他的不幸,约伯遂又发泄出另一篇伤心刺骨的哀歌。他开始对人类的处境作一般的陈述,以利法要不是背后有另一种武断的含意在内,几乎可能已说出同样的陈述。人,像一个被征入伍的兵士一样,由上级的命令指明在世上过一种‘服役’的生活。他的‘争战’(在希伯来文与‘服役’是同一个字 )不会终止,正如旧约壹个更乐观的声音,有一次向耶路撒冷预言她争战的日子会告终:请。而且像雇工一样,由严厉的工头把最短期的劳苦不息的工作派给他。请比较我们的主在用的同一隐喻。

但那几乎立即就充满约伯思想中的,是他对共同命运的特别经历。是奴仆,渴望晚间的清凉和阴暗;他也是个雇工,等候轮值时间完毕,使他能得到他当日的工资。然后发生甚么事情呢?几个月来,每一个徒劳的日子结束,接着就是辗转反侧无法睡眠的夜晚,因他被全身溃烂的病惊醒,他渴望黎明早临:请。他的期望落空而日子难过,疥疮痒痛难熬而长夜漫漫,他的岁月消逝得何其迅速!在第六节,他把他的日子比作一匹用快梭往来编织的布,希伯来字tiqwah是双关语,有‘线’和‘希望’两种意义。这一节的第二句可以这样翻译:‘它们〔我的日子〕因缺乏希望之线而停止了。’

后来突然之间,他没有用威严或伟大的称呼,便对神讲话(7-10节 ):‘求你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他将永不再见好日子,诚然,不久之后甚至神鉴察的眼目也不能找到他了。像消失的云彩,此刻他还在那里,下一刻便在阴间了,那是个一去不复返的地方。又正如在第三章的结尾一样,讽刺正取代哀伤的词句。

(六 )

连同着讽刺,也急迫地出现了烈怒──因为他余下的时光不多了(11节 )──他催促神答复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充满抗议,每个问题,如果可能的话,都比前一个更加卤莽;而且每一个问题彷佛并不期望有答复,都以希望了结生命或是离开神,又或两样共存而作结。

第一,约伯问(12-16节 )他对这宇宙的规律与稳定是否会构成威胁,就如神在创世时要加以控制的混沌状态,或像希伯来民间故事中的海怪(译按:‘海怪’和合本作‘鳄鱼’、见前 ),牠是深渊的化身,神要与牠战斗,击败牠。这怪物在希伯来文的另一名称是拉哈伯(Rahab ),是神要将牠打碎,约伯后来提及时说那是祂要打伤的。同一的怪物在拉斯珊拉(Ras Shamra──即乌加列 )的迦南人神话中称为海王(Prince Sea ),所以我们大概应把那句话译作‘我岂是海或龙么?’

约伯问神,他是一个重来的混沌吗?要用锁链锁住他,免得他用他的洪水,像在挪亚时代一样,毁坏神美好的大地。他是一只再生的海怪么?以至要使他经常、甚至在晚间也不例外地受监视,使他非但不得安息,反而被梦魇缠扰,渴望在入睡时窒息而死,而不愿醒来过另一天憔悴的生活(‘我的骨头’ )?他当然不是,这是他痛苦却大胆的问题的答案。那么就请这样折磨他、又不给他说明理由的神任凭他吧。愿神在他已经恨恶之生命快要完结以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第二,约伯问(17-19节 )渺小的人是否对神的威胁如此轻微,以至祂根本毋需为他而操心。那几乎是意思完全相反的问题,但由于这一次的答案是肯定的──不错,他是那样渺小的,但神的定罪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钦定本 )说:

人算甚么,你竟高举他,
你把他放在心上,
你每早晨访晤他
…………?

但在那里类似的地方终止了,因为约伯的下一句是‘你时刻试验他’(请参标准修订本的‘测验’〔test〕 )。

约伯发表的是具讽刺意味的模仿;而且这讽刺的模仿集中于‘访晤’这个动词上。当人思想到神带着帮助和慰藉临近时,它是旧约最可爱的字眼之一;当人思想到神带着惩罚来临时,它便是旧约最无情的字眼之一。但这个动词也有军事的用途:即‘检阅’或‘召集’军队;或‘数点’人、‘调查人口’以便服兵役(常常用于民数记 )。约伯思想到的是这种用法。这样用负面的色彩来翻译约伯在这些文字中想要表达的含意,我们便得到如下的译法(17-18节 ):

我若是财主,
难道就会破坏某个浩大、永恒的计划吗?

我们虽然嘲笑杜波尔,却发觉约伯并不怎么有趣。哲学家海忴(Heine )曾作出粗野无礼的请求;在他临终时,有人劝他与神和好,据称他这样说:

善良的神会饶恕我。那是祂的职责。

约伯暂时放弃对他的仇敌无情的追击,再沉思时(21节下 ),那迅速临近的死亡,末尾仍来了一点讥讽的转折。现在他随时都会进到阴间去,神要找他必归徒然了,因为他不再在那里给祂折磨了。

约伯在第一次正式的讲话里,爆裂出恶毒和绝望的气氛,但他还有更多、更多的话要对神说,在我们能希望开始了解这个最不幸的人,以及对他的态度作临时的评估以前,我们必须等他下一次发言。至少我们能看见为甚么他与那些朋友根本不可能作合理的争论。他们和约伯的意见与志趣完全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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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道尔注释

约伯记第七章

.约伯讲论的其余部分此较像是从自言自语转向对神发出抗议。他再次以人在世上“艰苦的工作”(RSV)为主题,这个字可以意味着服义务役(争战,现中“被迫当兵”),所以雇工人可能是外籍佣兵,也有可能是比较一般性的意义。争战(=“劳役”)也就是被迫去服劳役。一个人的一生(直译:日子;是一段粗重工作的时期。这两种处境下,难担的重担乃是在于这些苦工既不是一个人自己选择的,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益处。第一章显明约伯并不在意艰苦的工作,令他愤慨的是他现在的光景是可羞耻的。

2~3.以色列人因为贫穷而被迫成为雇工人,失去了他的自尊,仿佛已经变成一个奴仆(现中“奴隶”,思高“奴工”)一样,但约伯在他一天的工作完毕之后,甚至无法获得休息或工价的满足。第3节的观念与第2节的是交错排列的。非但没有工价,反倒只有困苦;非但没有安息,反倒只有夜间的疲乏。约伯就像传道者(Koheleth)一样,现实地将人类的存在估算为徒劳无益的。但他却以不屈不挠的态度,不断质问,务求获得答案,也因而蒙保守脱离传道者的酸味。

4.约伯一下子埋怨那无尽的“困苦的日月”(第3节),一会儿却又埋怨生命的“快速”消逝(第6节),这些话并没有一点模棱两可之处。这样冲突的思想在一个说自己尽早反来覆去(思高“整夜辗转反侧”)的人内心中交织震荡着。这一节经文的一般意义又是很清楚的,虽然其细节给学者带来难以解决的问题。约伯希望在睡眠中得到释放,但夜晚对于那忽遭剥夺的冲击而心情低沉的人而言,是最糟的时候了212。一方面,会失眠;但睡着了更糟(第13~15节)。

5.心理的痛苦与身体的疼痛是分不开的,并且由他对逐渐恶化的疾病所作之冷淡的描述来加强了:“我的肉身穿上蛆虫为衣,我的皮肤与尘土结成硬块,浑身长满疙瘩而流脓”213

6.关于人生苦短的另一个比喻,请见。这里将之比拟成梭,曾经受到质疑,因为这个字很少见,意义也不清楚。有许多变通的方法曾经被提出来,平行体支持将下半节的无指望解释成从织梭之例证的另一部分,所以新英语圣经译作“我的日子……到了尽头,有如断线”,这个提议早在伊斯拉(Ibn Ezra)时代就已出现。

7.约伯的长篇哀叹是以对朋友们抗议开始的已经为更直接对神陈述铺好了道路。约伯并未祈求恩赐,他也绝不采纳朋友们推荐的方法。事实上约伯根本不知道该祈求什么,那正是他一大部分的折磨。一方面,他只是希望神注意到他而已;不然的话,他一无所有地生下来,也将一无所有地死去(7~10节),神是如此彻底地满足约伯的愿望。所以,他感伤地呼求:求滔肽睿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但是,在另一方面,就像第11~19节所显明的,他一切所求的就是要神别管他,对约伯而言,神已经变得如此可怕了。他最深所切慕的仍然是死,因为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他生命的织线已经断了(6b节),该是神把它剪断的时候了

8~10.七十士译本缺了伯第8节,许多现代译本也将它删掉;这一节的问题有部分可以获得解决。对约伯的需要而言,希望能看见神乃是最重要的,他在清楚地说明了,并且终于在得了满足。但是神必须先看看约伯;同样地与的顺序相反神必须在约伯能够回答之前呼叫他(我们不可能过分夸大这节经文对整卷书的重要性)。既然第9、10节是强调死亡的结束性没有人从那里回来,节8节似乎是暗示说神自己、以及认识约伯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太迟了214

11~12.对一些人来说,接受这个可悲的事实死亡是一切的尽头然后对自己短暂而徒劳的人生作最好的利用,乃是达观的。但约伯并不是这样。他已经很丰富地经历到:在与神有正确的关系时,生命可以是有意义的,这关系不是灵魂与神之间一种隐藏的、全然属灵的关联,而是明确地存在于受造之物的身分上,在家庭、工作与身体健康的实存细节上。只有神能够维持这个关系,就像只有神能够赐下一样。以利法提议说一个人可以确保这个关系,无论是藉着他的义或他的信;以利法错了。但是,神只有祂能为什么要破坏约伯的关系呢?约伯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梦魇,在其中,神就像古老神话中的死神一样想要勒死他。他抗议:“为什么?”他问神:“为什么?”正是问这个问题,支撑他来到神的面前。约伯现在可不作“内心隐藏着的人,以柔和安静的心灵为不能朽坏的装饰:这在上帝面前是很贵的”,吕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这种相反的心境除掉他自称为虔诚人的资格。圣经上的宗教并不是以“冷静而属天的心境”作为“更亲密与神同行”的统一标准。哈拿的祷告像一个醉酒的妇人一样断断续续(;“基督……既大声哀哭,流泪祷告恳求……就……蒙了垂听”;所以约伯以啜泣哭诉的祷告来到神面前。狭隘而没有人性的宗教,将哭泣从祷告的语言中除掉。所以,约伯在他的痛苦中非但没有勒住他的言语,反倒爆发出更大的激情。

“我不能再闭口不言!

我要吐露我心灵的忧愁!

我要从我灵魂的愁苦发出抗议!

难道倘衔我‘洋’(Yam)或‘塔宁’(Tannin),

以致叹瓜胍禁止我自由发表意见?”215

“洋”(以洋海当作一个神o)与相关的“海怪”是古老的故事中神最坏的仇敌216,这些名字主要是以迦南人,而非米所波大米人为背景。对于自己可能做了什么,竟惹来神这么激烈的敌意,约伯毫无概念。有人提议说约伯多少是神的一个威胁,就像太古时期的混沌一样,这是相当滑稽的。

13~14.甚至连睡眠都无法使他免于恐惧。因为神只有祂能够在那时出现在可怕的梦魇中。

15.在这里所提及的噎死,此较像是梦中的感觉,而不是与约伯肉身疾病有关的窒息感。修订标准本的译法,虽然比较是逐字翻译的,却是不连贯的,它假设约伯已经在说(就像他将会在第16节说的一样);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继续受苦。新英语圣经以相当大的自由更清楚地表达出这个想法(思高、现中同)。我们所需要的译文是忠于原文、适于上下文、以中(英)文表达其意义;一旦我们认识到“我的心灵”(思高、AV;和合本、吕译、现中、RSV都只译作我)应该保留它较字面的意义“喉咙”,就可以获得这样的译文了;噎死也应该比较具体地指“令人窒息的”,就是死亡或“莫特”(Mot)另一个伟大的迦南神o,像第12节的一样。我……的骨头也可以采取字面的意义,不需要改成“我的痛苦”(NEB;参思高、现中)。这比喻的背景很容易找到,因为“莫特”(像只狮子一样)打伤了巴力(像只公牛一样),是迦南神话中一个重要的主题,在近东的图像象牙、印章、钱币中也有许多的例证217。在以色列人的神学中,雅巍拥有一切古代神o的所有机能,包括地下世界的主权;所以难怪祂经常被形容成一头狮子撕裂它的牺牲品一样叫人死亡。所以,第15节逐字的翻译描绘了一幅清晰的图画:

“而 选择 令人窒息的 我的颈项

死亡 我的骨头。”

也就是说,那令人窒息的死亡已经选择了我颈项上的骨头;约伯的梦就是这样。

16.这一节经文的每个部分都太长了,无法成为一个单一的诗行,尤其是每一部分都有两个动词。四个简短的断音行代表在韵律上突然的改变。(我的)性命在希伯来文中是没有的(注意和合本字旁小点)。16a节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愿望,就像在译文中所表达的一样。既然他的人生是那么脆弱而短暂的(“仅是一口气”,思高;和合本:都是虚空;现中“毫无意义”),既然神正在惊吓他(13~15节),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神任凭他(16b节),任凭他咽下唾沫(19节)。

17~19.第17节的语句与诗八篇太类似了,不可能是个巧合,至于哪一个在先,学者们有分歧的看法。许多人认为约伯是在扭曲一首诗歌,将它改编成讽刺的诗文。他非但没有因为人类是神在世界上最佳的杰作,这种尊贵的身分而欢喜快乐,他反倒感觉神对人的看顾是造成他们痛苦的真正原因。他只希望神能够给他一刻钟的隐私权(19节)。约伯非但没有感觉与神隔离,他反倒敏锐地察觉出自己处在祂不断的鉴察之下。在旧约圣经其他地方,信靠的人在“神是他的鉴察者”这个思想中找到安全感;但是对约伯来说,神持续不断的察看218却有着不吉利的结果,就是拿他当一个讨厌的人与障碍物来对待(20节)。

20~21.在他讲论的末了,约伯又回到这重复出现的问句:为何……?我们完全不清楚他在问什么,虽然第21b节显然是与第8节相似的,使整段经文成为一致的。同样地第12、17、19节却撮要在“我……与毯胃桑俊保20a节,思高)这句话中。在我……有罪之间加上若字,并没有希伯来原文的支持,所受到的影响是从一个解释而来的,认为约伯的讲论是比较傲慢无礼的,暗示着人类的罪对神没有影响219。对一个像约伯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能有这种思想的。他不知道神为什么要对他好像是某种应该要受打击的东西(中文译本、NEB:箭靶子;RSV“标的”)。他已经要求他的朋友们找出他在这之前没有料到的罪(见的注释);现在他呼求神以同样的方式来帮助他。约伯知道他是一个罪人,第20a节的第一句话相当率直地说出这一点220。他也知道神治疗罪的方法是赦免;但他无法了解的是为什么他没有得到赦免,既然他已经表示了他的悔改,并且献上祭物(参考的注释)。他没有发觉有进一步的罪需要悔改,更不感觉有任何罪,其严重性足以让神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像现在在他身上进行着那种猛烈的攻击。读者知道约伯的这个立场是完全正确的,他的苦难远超过他所知道的罪,因此一定有某种解释是超出了罪恶与刑罚之外的。

约伯的想法就像试验的筛子一样的强烈,在其中神容许撒但来筛他221。他祈求神使他的痛苦成为有意义的,因此也就成为可以忍受的;不然就让祂将约伯置于死地,好显出祂的怜悯来。对于所有在与神摔跤时受伤的人而言,约伯的痛苦是很真实的,即使他们的余生都得跛足而行;就算他好像是大胆无礼的,那也是信心的勇气。约伯对神所有的认识,他仍然相信;但神暗昧不明的道路,却使得他的心思复杂到了极限。约伯是对的;但是他却不知道神的鉴察是带着沉默的怜悯与赞赏,直到试验完成了,这时就是公开表明祂赞许的时候了

194 只有这个考虑可以抑止我们不将约伯在第三循环时的讲论归于比勒达或琐法,正因为它们似乎是与他的“立场”不一致的,听来比较像是其他人会说的。见导论:“Ⅶ 约伯记的编成”的第六阶段。
195 这意味着第2节的平行字眼烦恼灾害将他的悲剧所造成的灾祸结合在一个观念中;就像德里慈所提议的一样( ad loc. ),他不是在称一称因着被触怒而爆发出来的脾气,以证明它们是相称的。
196 和合本(RSV 同)与 NEB“它们的毒渗入我的灵里面”(参现中:“箭头的毒液流遍我全身”)之间的不同,是由于文法上无法确定什么是动词的主词而产生的。
197 Psalms II AB), pp.xxiv, 104。
198 既然大部分的现代读者都不曾听过马齿苋,更遑论尝过它的汁了。遗憾的是这读法留给人的印象很好笑,破坏了约伯发怒时的话语应该带给我们的震撼力。
199 'What has no taste ?(Job 6:6) 'UF, I, 1969, p.210。
200 ANET pp.405ff。见导论:“Ⅳ约伯记的文学背境”。
201 'The open door for quitting the game'(Epictetus, Discourses , Book I, Chapter XXIV)。
202 彭马文第10b节的译文,参思高、吕译。
203 字根 ` ly ,“在……之上”,加上词尾加词,产生一个比传统的 ~lm )更好的意义。无论如何,雪将自己隐藏起来的观念虽是直译的,但似乎太过新奇,不可能是正确的。
204 读作一个端词片语,带有附属的 mem
205 RSV 与其他译本( AB JB )完成了 RV 稳健的趋势。哥笛斯仍然以之指河流。这里提议进一步的改进,将“他们的路”(RSV;和合本:大道)看为一个片语的一部分(注11),而不是动词的受词。
206 译作“有确信”(RSV;和合本:失了盼望)的动词在希伯来文是单数的。有人提出许多解决的方法,无需改变原文,一个独立不定词(Infinitive absolute)或副词就够用了。无论如何,抱愧与“狼狈不堪”(思高、 RSV;参吕译;和合本:蒙羞)是交叉排列的,使整个中间部分的经文意义为“即使(NEB 终于辨认出 ki^ 的让步意义)他们有确信地来到那里”。
207 米格伦(Jacob Milgrom, JQR , LVIII, 1967, pp.115-125)很有说服力地指出:我们在这里已经触及约伯论证的关键,为整卷书提供一把钥匙:一个人对于有意的罪是有责任的。

208 因为这介系词是常用的 'ly, 这个字可能应该读作 to^m 的回响。孤儿常用的平行字眼是寡妇,而不是朋友。董姆(p.93)抗议说:“约伯的论证不是以他的无罪为基础(26节),而是藉着诉诸于他极度的痛苦来为他的语句申辩,这并未触及事情的核心。他的苦难明显是恶化了,因为他认为他们是不公平的。如果神的公平更为明显,约伯就算“在不止息的痛苦中,仍可踊跃”。这里不需要改变原文,因为,虽然 'lytwm 可能是 'lytm 在常态化时所犯的一个错误, twm 可以读作 to{m / ta{m 等语线上的一部分(见 Psalms II, AB , p.369)。另一方面,也可以读作 'ly ytwm ,只需要用熟知的拼字法原则将一个出现两次的子音写一次就是了。
209 复数动词证明他正在讲话的对象是所有的朋友,而不只是以利法;他也不是在引述他们可能正在向他发出的控词。
210 NEB、思高的“请你们再想一下”(29节)比 RSV、吕译的“请回转吧”好得多。
211 译本没有掌握住 'im 的重要用法,这个字在第28节与30节指起誓否认。
212 在约伯低潮(我们已经说过那是正常的了)这临床方面,见 Peter Stone, 'The Many Faces of Depression', Australian Family Physician , II,1973, pp.578-581。关于悲伤,请见 Lorrraine D. Siggins,'Mourning : A Critical Survey of the Literatur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XLVII, 1966, pp.14-25。我尤其感谢席金斯(Siggins)医生,他对于约伯面对死别时精神病学方面的反应作了非常有价值的解释。
213 这段译文使用的标点与常用的不同;我们不涉及专业上的困难,这方面应该参考较大的注释书;这个结果似乎比 NEB 把困难的字句删除要来得好。关于病理学,请见b的注释。
214 第8节的头一行很长,而第二行则有残缺,由此证明第8节行应该重新标点。我们不提供细节上的论证,只提出下面的结果:“(痰模┭劢要(强烈地说明肯定的 l~ )注目于我;寻索我;但我却不在了”。
215 (译注:Yam 即洋海;Tannin 和合本:大鱼,吕译“大海兽”,思高、现中、RSV“海怪”;见思高注、现中注。)针对达户之提议的讨论,见彭马文,p.61。这个此喻的神话背景对我们在要提出的论点是很重要的。
216 见注175所列的参考资料。
217 暴风之神(无论是以什么名字)与公牛犊的关联是肯定的,也存在于希利尼时代混合宗教的祭仪中。究竟巴力是不是从以利(El)接收了“布尔”(Bull,即牛犊)的绰号,就像夺取了他的领袖角色一样,是比较有争议的;甚至更难确定的是,他在任何故事中是不是真的采取牛犊的形状。但我们发现约伯诗歌中的比喻并不依赖这类的身分确认,然而我们却可以大胆假设这就是它们的起源。无论如何,一个以色列人使用一个(从他的观点看来)已经死了一千年的神学作例证,就像米尔顿(John Milton)提及希腊罗马神o一样是无害的。
218 在,他重复这个观念,说神鉴察他的每一个脚步。
219 彭马文的另一个方法解决这个困难,把“我若有罪”这些字整个删掉了。
220 在第21a节,他以同样直言不讳的态度说到我的过犯我的罪孽。他的罪是不争的事实。加上了这个字,把这句话变成假设语句,给约伯加上了不相称的自义态度,这个字在原文中是没有的。
221 ;耶稣心中可能是把约伯记与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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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穗

】「“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他的日子不像雇工人的日子吗?」

约伯回答了以利法之后,接上向神申诉。他相信他的苦难来自神,但不明白神何以如此折磨他,以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启导本约伯记注释》

「争战」:指兵役或苦工。

――《串珠圣经注释》

岂无争战吗: 争战亦可译为“事奉”。根据上下文脉,本节也可以译成“人在世上岂不有事奉之时吗?”。意思是说,人人都有自己所当行的事,并且也不都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吗。

――《圣经精读本》

约伯讲论的其余部分此较像是从自言自语转向对神发出抗议。他再次以人在世上「艰苦的工作」(RSV )为主题,这个字可以意味着服义务役(争战 现中「被迫当兵」 ),所以雇工人可能是外籍佣兵,也有可能是比较一般性的意义。争战(=「劳役」 )也就是被迫去服劳役。一个人的一生(直译日子是一段粗重工作的时期。这两种处境下,难担的重担乃是在于这些苦工既不是一个人自己选择的,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益处。第一章显明约伯并不在意艰苦的工作,令他愤慨的是他现在的光景是可羞耻的。

——《丁道尔圣经注释》

争战和雇工人】

译作「争战」的字眼是指兵役,有时亦指徭役,所罗门强征到腓尼基砍伐树木的工人就是一例。雇工也是有军事上和家务上的用途。这些人被视作贫民,必须每日发薪水。在巴比伦的创世史诗中,人类是专为执行神明所不愿做的卑贱工作(建筑神明的居所 以及供应神明食物 )而被造的。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约伯把他的存在比作(1 )服兵役(1节 ),(2 )“雇工人”(1-2节 )和(3 )“奴仆”(2节 )那样艰苦劳累。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感喟人生多劳苦,而自己正是在困苦中。

――《串珠圣经注释》
】「像奴仆切慕黑影,像雇工人盼望工价;」

】以色列人因为贫穷而被迫成为雇工人,失去了他的自尊,彷佛已经变成一个奴仆(现中「奴隶」 思高「奴工」 )一样,但约伯在他一天的工作完毕之后,甚至无法获得休息或工价\cs8的满足。第3节的观念与第2节的是交错排列的。非但没有工价,反倒只有困苦;非但没有安息,反倒只有夜间的疲乏。约伯就像传道者(Koheleth )一样,现实地将人类的存在估算为徒劳无益的。但他却以不屈不挠的态度,不断质问,务求获得答案,也因而蒙保守脱离传道者的酸味。
——《丁道尔圣经注释》

奴仆白天工作不息,只有日落后才可得歇息,雇工则到天晚才得工价,故这些人都渴望黑夜的来临,可是约伯在晚上仍不能安歇,长夜漫漫,苦不堪言。

――《串珠圣经注释》
】「我也照样经过困苦的日月,夜间的疲乏为我而定。」

】「我躺卧的时候便说,我何时起来,黑夜就过去呢?我尽是反来复去,直到天亮。」

我尽是反来复去,直到天亮: 睡眠可解除一天的疲劳,并且给人安息。然而肉体的极度痛苦反而使约伯觉得黑夜漫漫,故一心盼望日出之际;而当黎明到来时,他又厌恶自己毕露在外的丑态,故又等待夜晚。因此,约伯认为自己已彻底生活在神的咒诅之下。素来施与人的约伯(4:3-4),如今却成为毫无价值的人,甚至沦为万人的毁谤之靶,我们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痛苦。我们可以透过约伯的苦难来认识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他全然无罪却为了我们的罪而受到咒诅

――《圣经精读本》

约伯一下子埋怨那无尽的「困苦的日月」(第3节 ),一会儿却又埋怨生命的「快速」消逝(第6节 ),这些话并没有一点模棱两可之处。这样冲突的思想在一个说自己尽早反来覆去(思高「整夜辗转反侧」 )的人内心中交织震荡着。这一节经文的一般意义又是很清楚的,虽然其细节给学者带来难以解决的问题。约伯希望在睡眠中得到释放,但夜晚对于那忽遭剥夺的冲击而心情低沉的人而言,是最糟的时候了212。一方面,会失眠;但睡着了更糟(第13~15节 )。

——《丁道尔圣经注释》
】「我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我的皮肤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

生动地描绘了约伯所患的恶疾。满身的虫子表明疮已相当恶化了。 尘土: 比喻如同大象的皮肤一般粗糙浮肿的皮肤。

――《圣经精读本》

心理的痛苦与身体的疼痛是分不开的,并且由他对逐渐恶化的疾病所作之冷淡的描述来加强了:「我的肉身穿上蛆虫为衣,我的皮肤与尘土结成硬块,浑身长满疙瘩而流脓」213

——《丁道尔圣经注释》
】「我的日子比梭更快,都消耗在无指望之中。」

约伯用“梭”来比喻生命消失之速。有似我国将人生比作如“白驹之过隙”(从大门的缝中看飞驰的快马 稍纵即逝 )。7节更用“一口气”来形容,使我们想起《雅各书》所说人生有若一片云雾。约伯在更把人的一生比作“跑信”的人、“快船”和“抓食的鹰”,都是哀伤生命的短促。

――《启导本约伯记注释》

「梭」:以梭在织布机上的快速移动比喻生命的短暂。

「指望」:原文有相关含意,或作纱线。

整节可解作:约伯之生命如梭下用尽了的纱线,生命到了尽头,就没有希望。

――《串珠圣经注释》

梭: 比喻人生的无常,其逝去之快以人的肉眼都不足以识别。

――《圣经精读本》

关于人生苦短的另一个比喻,请见。这里将之比拟成\cs9梭,曾经受到质疑,因为这个字很少见,意义也不清楚。有许多变通的方法曾经被提出来,平行体支持将下半节的无指望解释成从织梭之例证的另一部分,所以新英语圣经译作「我的日子……到了尽头,有如断线」,这个提议早在伊斯拉(Ibn Ezra )时代就已出现。

——《丁道尔圣经注释》

梭】

本节的语言有些需要澄清。在此译作「梭」的字眼在其他地方一贯译作「织布机」。译作「快」之字眼的基本意义是「轻」,甚至「飘渺」。最后译作「指望」的字眼又是「纱线」的意思(如喇合的「朱红线绳」 。当时的平台式织布机是四根柱子照长方形排列,钉在地上。经线按一定的间隔系在两边的长棒上,长棒则在柱子之间把纱线绷紧。长棒扣在柱后之时,纱线应是拉紧与地平行,以待纺织。纬线则系于梭上,并以横杆交替分开经线,使梭可以拉着纬线在其中穿过。纬线就位之后便可以用橛子钉住,使之紧贴前面的纱线。布织成后,经纱就从织布机上割下,只余下少许纱线系在长棒上。本节的象喻可以如此翻译:「我的日子比织布机更飘渺,因它在没有指望/纱线之中结束。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他在痛苦中度日如年,觉得人生已经短促,为何仍要充满悲痛。

――《串珠圣经注释》
】「“求你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

约伯的长篇哀叹──是以对朋友们抗议开始的──已经为更直接对神陈述铺好了道路。约伯并未祈求恩赐,他也绝不采纳朋友们推荐的方法。事实上约伯根本不知道该祈求什么,那正是他一大部分的折磨。一方面,他只是希望神注意到他而已;不然的话,他一无所有地生下来,也将一无所有地死去(7~10节 ),神是如此彻底地满足约伯的愿望。所以,他感伤地呼求:求?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但是,在另一方面,就像第11~19节所显明的,他一切所求的就是要神别管他,对约伯而言,神已经变得如此可怕了。他最深所切慕的仍然是死,因为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他生命的织线已经断了(6b节 ),该是神把它剪断的时候了

——《丁道尔圣经注释》

对于可以再见“福乐”(如以利法应许他的,约伯感到绝望;他只希望自己快快死去。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观看我的人,他的眼必不再见我;你的眼目要看我,我却不在了。」

你的眼目……我却不在了: 约伯的叹息一方面表明他对神的盼望,另一方面表明他极度绝望。约伯相信神依然鉴察自己的苦难,这是约伯的盼望;然而,约伯的信仰却对眼前的苦难毫无帮助。约伯不能否认神的存在,但却陷入绝望中。

――《圣经精读本》

七十士译本缺了伯第8节,许多现代译本也将它删掉;这一节的问题有部分可以获得解决。对约伯的需要而言,希望能看见神乃是最重要的,他在清楚地说明了,并且终于在得了满足。但是神必须先看看约伯;同样地──与的顺序相反神必须在约伯能够回答之前呼叫他。既然第9、10节是强调死亡的结束性──没有人从那里回来,节8节似乎是暗示说神自己、以及认识约伯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太迟了214

——《丁道尔圣经注释》
】「云彩消散而过;照样,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

】这里的意思是,人死后便不再返回地上熟悉的地方。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阴间”在此指坟墓,约伯说:“下阴间也不再上来”,不是否定复活(他可能未曾想到此事 ),只是依一般的经验,说明死亡将人和现世隔开,人与神的关系必须趁有生命时建立。

――《启导本约伯记注释》
】「他不再回自己的家,故土也不再认识他。」

◎约伯渐渐的认定神把他当敌人对待,因此他陈述人生就好像雇工的生涯般痛苦,辛苦了一天就等着休息领工钱。但他比一般人还惨,辛苦了一天,晚上却无法休息,肉体也损坏,看不见任何希望。他求神考虑一下他的生命本质只是一口气,经不起摧残,不久就会死亡。这样说,当然是希望神放过他,让他不要再受苦了。

◎这里可能让当代的基督徒觉得惊讶的,是约伯在「不确定有没有永生」(约伯当时对永生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 )的状况下居然还是信造物者。这或许能让我们思考信仰的本质是什么?我们是不是太用天堂与地狱来威胁利诱人信福音了?

】「“我不禁止我口;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

约伯深深地感到痛苦和困扰,并老老实实地向神说出自己的感受,以宣泄他失意的情绪。我们若要向神表达自己的感受,也可像约伯那样,不发过激的言语,不做冲动的举动,因为这可能伤害他人和自己。当激动的情感淹没我们时,可以在祷告中公开向神表达。这会有助于你从永恒的角度理解你的处境,并给你更大的能力去积极面对。

――《雷建生约伯记解读》

对一些人来说,接受这个可悲的事实──死亡是一切的尽头──然后对自己短暂而徒劳的人生作最好的利用,乃是达观的。但约伯并不是这样。他已经很丰富地经历到:在与神有正确的关系时,生命可以是有意义的,这关系不是灵魂与神之间一种隐藏的、全然属灵的关联,而是明确地存在于受造之物的身分上,在家庭、工作与身体健康的实存细节上。只有神能够维持这个关系,就像只有神能够赐下一样。以利法提议说一个人可以确保这个关系,无论是借着他的义或他的信;以利法错了。

——《丁道尔圣经注释》

向神提出质询:人何等渺小,神何必牢牢监视?神若不肯赦罪,等他死了,神会后悔莫及。

――《串珠圣经注释》
】「我对神说:我岂是洋海,岂是大鱼,你竟防守我呢?」

约伯抱怨神限制他的活动,好象惟恐他会扰乱宇宙的稳定。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神管辖海洋;本节的意思是:神为何要使约伯受困如洋海,严严对付他,惟恐他如大鱼一般扰乱宇宙安宁。

――《串珠圣经注释》

约伯停止和以利法的对话,直接向神说话。虽然约伯在生活上无可指责,但他开始怀疑生存的价值。从他的观点可引伸出神不看顾他,即神是不公正的。后来神再次指责了约伯的这种态度(38:2)。撒但总是利用这些想法让我们背弃神。像约伯一样,我们受苦也许并不是我们犯罪的结果,但我们必须小心,不要使犯罪成为受苦的后果。

――《雷建生约伯记解读》

你竟防守我呢: 这句叹息中有以下三种含意:①约伯陷入对自己存在的意义深深怀疑(17节 )。约伯充满绝望的怀疑就是为何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不论这是对罪的报应还是为了成就更高的目的而进行的锤炼;②即便是在这种疑惑中,约伯依然没有失去对神的敬畏之心。对约伯而言,神仍旧是守护并掌管其生命的那一位;③可以说约伯是在以恳切的心来求告神恢复他的生命。

――《圣经精读本》

大鱼被看守】

在古代近东传统中,海洋和住在其中的海怪是混沌势力的代表,必须被击败且镇压,秩序才能来到世上。巴比伦创世神话中的神圣勇士玛尔杜克捉拿了查马特神,把她囚在牢中,上闩监禁,派兵守卫。乌加列神话中的海怪雅姆则被巴力逮捕,由卫兵囚禁。这种象喻在旧约的诗歌部分亦有使用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若说,我的床必安慰我,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

】约伯埋怨神不让他有安甜的睡眠。
――《串珠圣经注释》
】「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被梦所惊吓】噩梦的来源在古代近东和古典世界中,传统上被视为邪灵或不友善的神祇。此外古典作者奥维德(Ovid )和普卢塔克的著作,也提及邪灵所导致的夜间恐怖。然而在,导致这些惊吓的却是神。巴比伦也有故事谈到一个受苦不知何故的人(《卢鲁彼勒南默基》 ),他也是被可怕的凶兆和恐怖的梦境所折磨。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甚至我宁肯噎死,宁肯死亡,胜似留我这一身的骨头。」

骨头: 意指约伯的身体因疾病而骨瘦如柴。

――《圣经精读本》

在这里所提及的噎死,此较像是梦中的感觉,而不是与约伯肉身疾病有关的窒息感。修订标准本的译法,虽然比较是逐字翻译的,却是不连贯的,它假设约伯已经在说(就像他将会在第16节说的一样 );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继续受苦。新英语圣经以相当大的自由更清楚地表达出这个想法(思高、现中同 )。

——《丁道尔圣经注释》

古代近东智慧文学中宁可死亡】

美索不达米亚独特的《悲观对话》,是一篇描述两主仆对话的讽刺文学。讨论结束时,主人问什么是好的。奴隶回答说最好是他们二人被打断颈项,一同丢进河里。但这些愤世嫉俗的话。并不足以证实美索不达米亚的人受苦之时是抱宁愿死亡的态度。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我厌弃性命,不愿永活。你任凭我吧!因我的日子都是虚空。」

这一节经文的每个部分都太长了,无法成为一个单一的诗行,尤其是每一部分都有两个动词。四个简短的断音行代表在韵律上突然的改变。(我的 )性命在希伯来文中是没有的(注意和合本字旁小点 )。16a节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愿望,就像在译文中所表达的一样。既然他的人生是那么脆弱而短暂的(「仅是一口气」 思高 和合本都是虚空 现中「毫无意义」 ),既然神正在惊吓他(13~15节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神任凭他(16b节 ),任凭他咽下唾沫(19节 )。

——《丁道尔圣经注释》
】「人算什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

这与;144:3;的内容相同。然而,就其动机和意图而言,约伯的告白却不同于诗与希伯来书。约伯是在埋怨神惩戒如此微不足道的人;而诗与希伯来书则颂赞神竟施恩典眷顾卑贱之人。

――《圣经精读本》

第17节的语句与诗八篇太类似了,不可能是个巧合,至于哪一个在先,学者们有分歧的看法。许多人认为约伯是在扭曲一首诗歌,将它改编成讽刺的诗文。他非但没有因为人类是神在世界上最佳的杰作,这种尊贵的身分而欢喜快乐,他反倒感觉神对人的看顾是造成他们痛苦的真正原因。他只希望神能够给他一刻钟的隐私权(19节 )。约伯非但没有感觉与神隔离,他反倒敏锐地察觉出自己处在祂不断的鉴察之下。在旧约圣经其他地方,信靠的人在「神是他的鉴察者」这个思想中找到安全感;但是对约伯来说,神持续不断的察看218却有着不吉利的结果,就是拿他当一个讨厌的人与障碍物来对待(20节 )。

——《丁道尔圣经注释》
】「每早晨鉴察他,时刻试验他。」

】「你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才任凭我咽下唾沫呢?」

“咽下唾沫”。这用语的意思是“只此一刻”。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任凭我咽下唾沫”:为亚拉伯俗语,等于我们说:“让我透一口气”或“给我片刻”。

――《启导本约伯记注释》

「任凭我咽下唾沫」:即让我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串珠圣经注释》
】「鉴察人的主啊,我若有罪,于你何妨?为何以我当你的箭靶子,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

约伯把神当成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他感到神像是他的敌人,毫无怜悯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我们知道,神确实在察看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我们不该忘记,神绝不仅仅用挑剔的眼光鉴察我们,神是怀着深情在看着我们,祂的目光充满慈爱。

――《雷建生约伯记解读》

我若有罪,与你何妨: 约伯的此番告白有两种含意:①作为微不足道的被造物,约伯自身的罪丝毫也不会影响至大至高的神。可以说,约伯的这种告白极其犀利地洞察了造物主和被造物的本质,却没能认识到罪的严重性。神全然无罪且恨恶罪;②约伯叹息神对自己的要求是他无法企及的。然而,约伯的这种想法带有浓厚的人文主义色彩。这世上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惟有耶稣基督的恩典才能成就义。这就是圣经的大主题。

――《圣经精读本》

鉴察人的】

按照古代近东的用法,神明观看世人通常是作为保护者。最接近的对应例证大概是文献不时提及,作为观看者的上古七哲。圣经也是通常将耶和华形容为以色列的看顾保护者。但约伯在本节之中,却视神为人类的监视者而非保佑者。

──《旧约圣经背景注释》

约伯承认自己是个罪人,但质疑神为何不饶恕他,在他逝世(“躺卧在尘土中” )前尽快饶恕他。

――《约伯记雷氏研读本》
】「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我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你要殷勤地寻找我,我却不在了。”」

本节反映约伯仍深深相信神的慈爱──神会为因对约伯的苛刻要求而后悔(但恐怕到时会太迟了 )。

――《串珠圣经注释》
◎约伯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大怪兽,神用不着这样对待他,也不用时刻试验监督他,让自己甚至无法松一口气。就算是自己犯了罪好了,其实也不影响神的存在,何必这样严格的处罚呢?何不赦免也就算了?

◎约伯和他的朋友们似乎都太过高举神的伟大高超,以致没想过神其实很可能关注一个人的存在与生活。有时其实不是地位差距的问题,有爱在其中状况就不一样了。

◎约伯可能根据以前的经验认为神跟他的关系特殊,所以神未来会「恳切的寻找」或「殷勤的寻找」约伯。我们跟神之间有这样明确的关系吗?我们有这样的自信吗?

【思想问题(第7章 )】

1那些人会受「白日不能睡,晚上不能眠」的痛苦(1-6 )呢?教会应如何关心他们呢?

2朋友对约伯的误会只加深他的痛苦,他虽向神发牢骚(12-21 ),但心中对神是否还有一丝希望?由此看来,人在痛苦中如何才能紧紧靠神?

3约伯在17节的话与有什么不同重点?神的公义和慈爱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串珠圣经注释》

例证

内心有痛苦可以不可以发泄?向谁发泄?怎样发泄?】

约伯深深地感到痛苦和困扰,并老老实实地向神说出自己的感受,以宣泄他失意的情绪。我们若要向神表达自己的感受,也可像约伯那样,不发过激的言语,不做冲动的举动,因为这可能伤害他人和自己。当激动的情感淹没我们时,可以在祷告中公开向神表达。这会有助于你从永恒的角度理解你的处境,并给你更大的能力去积极面对。

──《灵修版圣经注释》

你为自己的困苦埋怨过神吗?埋怨令你怀疑神的爱吗?】

约伯停止和以利法的对话,直接向神说话。虽然约伯在生活上无可指责,但他开始怀疑生存的价值。从他的观点可引伸出神不看顾他,即神是不公正的。后来神再次指责了约伯的这种态度。撒但总是利用这些想法让我们背弃神。像约伯一样,我们受苦也许并不是我们犯罪的结果,但我们必须小心,不要使犯罪成为受苦的后果。

──《灵修版圣经注释》

患难中的愿望】

「人算甚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

痛苦的压力那么沉重,几乎超过人所能够负担的极限。苦难中的人,如果苦难不能快快过去,就宁愿生命能快快过去,好放下那长久压在身上的担子。
现代人常说,人应该有“隐私权”,有过犯案记录的人,更坚持这权利。偏偏现在这资讯时代,最难保守个人隐私。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人就不愿谁知道他私下的事;当他发现,或感觉有谁在一直注意他的行动,即使是完全出于好意,也会感到是一种无形的重担。
神是无所不知的。祂知道我们的一切,关注我们的安全,这实在是极大的安慰。不过,敬畏神的人,会有神常在注意我们行动的感觉;本来是看顾,变成了看守,监视,安全变成了威胁。人越知道自己不是无罪,越感觉不自然。约伯说:

人算甚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
每早鉴察他,时刻试验他。
你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

诗人曾向神说:“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甚么,你竟眷顾他?”表面看来,语词相似,但心境大有差别:一个是因为神的眷顾周全而感恩;一个是因神的无所不察而畏怯。我们可以相信,约伯没有离家作浪子的意念。但不免会想到,他在神的面光之中的觫栗:“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正是这种心情的表露。难怪有的人宁愿没有神,或是可以找到一个神看不到的死角,可以为所欲为!
但约伯不能愚昧自欺,像鸵鸟把头埋在沙中。他所经历的是信神的惶惑:我又不是能兴风作浪的海怪,能够破坏秩序;即使有罪,也不会伤害到神啊!这个不足轻重的小子,哪值得神的注意?
约伯虽然没有甚么具体的罪行,但他深心有罪咎感。因此他说:你知道我的本质,是出于尘土,为何对我要求这么高?你“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只有在基督的里面,靠祂罪得洁净,才可以向神坦然无惧;而内心日日更新,所盼望的不是死亡寂静的安息,不是与神分离,有被遗忘的自由,而是永远与神同住,在荣耀中。

── 于中旻《约伯记笺记》

「人算什么……每早鉴察他。」

神在每日早出都鉴察我们,在我们还未睡醒的时候,祂已经在世上工作,以灵水洗涤,喂养雀鸟与野生动物,又看顾一切花卉草木,祂当然不会忘记人,还要叫人管理这世界呢!没有生命是卑贱的,微不足道。祂必照料,并赐以关切与安慰。祂不忽略任何一个心灵,都在心门扣打。祂也要敲每个窗户,使它们不能自私地关闭着。亲爱的,我的鸽子,我的新妇,给我开门,我们不可关着门不理祂,不要像那贫苦的寡妇,不敢开门,以为是追债的人,其实是朋友来送钱给她。

约伯说这话,可能是指神鉴察我们,在乎管教方面,其实神若鉴察我们,不是查究罪孽,而是发掘机会,领我们进入更丰盛的生命,更富足的恩典。我们时常以为神要我们受苦,以致我们也会困惑地问说:人算什么?人的价值是远超我们所能猜想的,不然神就不致花那么多功夫来照顾他,对一个不注意的人,轻易地忽略过去,但有心的人愿花许多时间来研究一颗砖石,发现它内在的价值。

神每早都鉴察你,予以圣洁的思想与警告。神迹与比喻,预言与期望。要知道祂多么重视你。你要有敬爱与感恩的心,像孩童一般接受祂,信靠祂。

──迈尔《珍贵的片刻》

“神在鉴察我,数算我的罪……”仅此而已吗?】

约伯把神当成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他感到神像是他的敌人,毫无怜悯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我们知道,神确实在察看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我们不该忘记,神绝不仅仅用挑剔的眼光鉴察我们,神是怀着深情在看着我们,祂的目光充满慈爱。

──《灵修版圣经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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